
给孩子取名的事,从出院那天就被提上了日程。
丁程鑫靠在卧室的飘窗上,怀里抱着刚喂完奶的小家伙。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巴还在无意识地咂着,呼吸均匀得像春日的风。丁程鑫低头看着她柔软的胎发,指尖轻轻划过那片温热的头皮,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马嘉祺叫‘念安’怎么样?
马嘉祺拿着本厚厚的字典走过来,盘腿坐在地毯上,指尖点着“念”字,
马嘉祺思念的念,平安的安。
丁程鑫抬眼看他,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落在马嘉祺的侧脸上,给他的睫毛镀了层金边。他想起生产那天走廊里焦灼的等待,想起所有人眼里的期盼,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
丁程鑫马念安。
他轻轻念了一遍,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怀里的孩子,
丁程鑫念着所有人的平安,挺好的。
马嘉祺笑了,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像羽毛
马嘉祺就听你的。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在丁程鑫怀里动了动,小拳头攥了攥,又沉沉睡去。丁程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香——这是属于新生的味道,干净又温暖。
坐月子的日子,是从一碗热腾腾的鲫鱼汤开始的。
丁妈妈每天雷打不动地炖一锅汤,早上是小米粥配红糖蛋,中午是乌鸡汤,晚上换着花样来鲫鱼汤、鸽子汤。丁程鑫看着餐桌上永远冒着热气的汤碗,偶尔会皱眉头,却还是乖乖喝下去。
马嘉祺多喝点,补气血。
马嘉祺坐在床边,拿着小勺帮他撇去汤面上的油花
马嘉祺医生说你生产时失血多,得好好补。
丁程鑫喝了两口,实在觉得腻,把碗往旁边推了推
丁程鑫有点腥。
马嘉祺那吃口菜。
马嘉祺夹了块清炒西兰花递到他嘴边
马嘉祺妈特意少油少盐做的,说适合你现在吃。
窗外的阳光慢慢移动,丁程鑫靠在床头,看着马嘉祺笨拙却认真地给他挑鱼刺,忽然觉得这日复一日的平淡里,藏着细碎的甜。
月子里的时间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
白天大多耗在喂奶、换尿布、哄睡的循环里。小家伙很乖,却也娇气,饿了要立刻吃到奶,尿了要马上换尿布,否则就会扯着嗓子哭,哭声清亮得能穿透整个屋子。
丁程鑫常常被她折腾得腰酸背痛。有次小家伙半夜醒了三次,丁程鑫抱着她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把人哄睡。他靠在墙上,累得只想闭眼,马嘉祺却醒了,从他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
马嘉祺你去睡,我来。
这样的日子,在朋友们的探望中悄悄溜走。
刘耀文和宋亚轩几乎每周都来,刘耀文总说要抱侄女,却每次都被小家伙的哭声吓退,最后只能在旁边看着宋亚轩给孩子换口水巾,一脸羡慕;张真源和苏岁辞带来了苏妈妈织的小毛衣,粉粉嫩嫩的,针脚比上次那套更细密;严浩翔和贺峻霖则搬来了台空气净化器,说月子里空气质量重要,还附带一本《新手爸爸指南》,硬塞给马嘉祺。
贺峻霖你看你这黑眼圈,比熊猫还重。
贺峻霖看着马嘉祺,忍不住打趣,
贺峻霖这本书救你命。
马嘉祺笑着收下,转手就递给了丁程鑫
马嘉祺给你,看看怎么治治这个磨人的小家伙。
丁程鑫翻了两页,被里面“如何应对婴儿哭闹”的条目逗笑了,抬头时正撞见马嘉祺的目光——那眼神里有疲惫,有温柔,还有藏不住的满足,像浸在温水里的糖,慢慢化开来。
出月子那天,天气格外好。
丁妈妈煮了红糖鸡蛋,说这是老家的规矩,吃了能去晦气。丁程鑫坐在餐桌旁,看着碗里卧着的两个荷包蛋,忽然觉得这一个月的煎熬都成了值得回味的糖。
马嘉祺抱着念安走过来,小家伙穿着宋亚轩买的连体衣,上面印着只小兔子,衬得她的小脸更白了。这一个月她长开了不少,眼睛变得又大又亮,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像极了丁程鑫。
马嘉祺我们念念满月啦。
马嘉祺把孩子递到丁程鑫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
马嘉祺你也熬出头了。
丁程鑫抱着女儿,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院子里的月季抽出了新芽,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低头吻了吻念安柔软的发顶,又看向马嘉祺,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
漫长的月子终于过去,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未来或许还有换不完的尿布、哄不完的夜觉,还有无数个需要彼此支撑的瞬间,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怀里有这个小小的生命,好像再琐碎的日子,都能过出甜来。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稳而坚定。丁程鑫回握住他,低头时,正好对上念安睁开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和马嘉祺的影子,像藏着一整个春天。

作者好了家人们,今日份文更完
作者你们终于可以知道我写上上章的时候的题目为什么叫马念安了
作者张哥到你了。
张真源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作者呦!张哥加语气了,真少见啊。
张真源换点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