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瑶被关在昏暗牢房,蜷缩着痛苦思索:“怎么会变成这样……舞会开始的时候明明还在期待着………”
她为怜美小姐和璀博士的遭遇痛心。
第二天,叶冰瑶被带到审判场所,戴着手铐脚镣,面对周围人的注视,而斯基看向叶冰瑶时眼神冷冽。
审判室内气氛凝重,王储殿下一身华服,头戴璀璨王冠,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叶冰瑶。
他声音威严:“叶下士,你且说说,为何要行刺上将?”
叶冰瑶神情痛苦,眼中满是委屈与迷茫,她的长发随意散落,囚服显得破旧而不合身。深吸一口气后,她缓缓开口:“舞会开始后,我想去顶楼观星台,可电梯突然坏了,我被困在里面好久。好不容易被服务生救出,之后记忆就变得模糊,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然后就拿到枪,回到大厅就……”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
王储殿下冷笑一声,打断她:“你说在观星台见到了季风之隐?休要撒谎!”随即命人展示影像记录,影像中,季风之隐身着冷峻的白色军装,出现在璀博士的实验室,他眼神狠厉,抬手开枪打死璀博士,拿走图纸后与合成人间谍一同消失。
叶冰瑶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嗫嚅着:“不,不可能,我真的在观星台见过他,我不会记错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王储殿下双臂抱胸,语气嘲讽:“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季风之隐在实验室,又怎会出现在观星台?你这供词漏洞百出,分明是在为他开脱!”
叶冰瑶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摇头:“我没有撒谎,我真的被控制了,我记得那种感觉!”
可王储殿下根本不予理会,继续审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戴斯基在一旁默默看着,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不忍。
他看着叶冰瑶的样子,心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审判室内,各方的对峙让气氛愈发紧张,真相如同被厚重乌云遮蔽的明月,难以看清,案件陷入了更深的谜团之中,众人的命运也在此刻被紧紧纠缠,不知将走向何方。
王储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叶冰瑶,语气中满是质疑:“叶下士,你仔细听听自己的回答,简直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你一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另一边却又对行刺事件含糊其辞,说什么记忆模糊,是被人控制了,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在观星台上看到季风之隐,难道就不是被人控制的结果?依我看,你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被控制的状态,难不成,你以前就有过被控制的经历?”
王储殿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开口道:“看来,叶下士和季风之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从一开始,你就想袒护他,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可惜手段太过拙劣,而现在,你又自相矛盾地为自己开脱,一会儿说被季风之隐控制,一会儿又刻意撇清和他的关系,但很可惜,我们掌握的影像记录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着,王储殿下示意身旁的人展示影像资料。屏幕上,叶冰瑶与季风之隐在月下亲密互动的画面清晰呈现。
王储殿下指了指屏幕,目光紧紧锁住叶冰瑶,质问道:“叶下士,你不会说里面的人不是你吧?”
叶冰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她连连摇头,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不是我!即使当时被季风之隐控制,我也会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和他……从没有过那样的事情!”
“说吧,叶下士,你为何不及时将自己被控制的事情报告给上将?”王储身着华丽的制服,头戴象征权力的王冠,居高临下地盯着叶冰瑶,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怀疑。
叶冰瑶被镣铐束缚着,长发有些凌乱,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与委屈:“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储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手指几乎要戳到叶冰瑶的脸上:“哼,别装无辜了,很明显,你和季风之隐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一开始你就想袒护他,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之后又自相矛盾地为自己开脱,你的那些小伎俩,在铁一般的影像记录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叶冰瑶急得眼眶泛红,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袒护他……我是被控制了啊!”
王储双臂抱胸,脸上满是不屑:“叶下士昨天的所作所为,要么是受控于季风之隐,要么就是出于对季风之隐的感情而自愿执行他的命令,总之,你就是季风之隐的一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对他有着恋慕之情的棋子!”
叶冰瑶激动地挣扎起来,镣铐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可她的呼喊在这审讯室里,显得如此无力。
在联军军部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几位将领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局势。
一位将领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关于季风之隐,我们已经下达了最高通缉令,希望他能尽快归案,根据目前的分析,他的身份既有可能是火星的间谍,也有可能受雇于某星际非法组织,用图纸和火星交易,获得巨大的利益……”
王储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不过,这位叶下士的处置倒是不难决定,我看,就先将她关押在基地内部的监狱中,一个星期后押送到艾森城的联军重犯监狱,等季风之隐归案后,再一起送往联军最高军事法庭受审,大家表决一下吧,同意我的裁决的话,就请举手!”
众人纷纷举手,同意王储的提议。
而戴斯基却没有举手,表情有些复杂。
王储注意到了,挑眉问道:“哦?戴斯基上将,你有异议吗?”
戴斯基上将站起身,面色平静:“我弃权,再说,我举不举手,还有意义吗?”说罢,他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叶冰瑶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未来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审判,自己要是死了,妹妹怎么办,害怕没了自己,妹妹日后也会遭遇此事。
议事厅内,悬浮屏投射出冰冷的裁决文书,王储神色淡漠,声音如金属摩擦般响起:“关于叶冰瑶涉嫌行刺,与季风之隐同审的决议,诸位表决吧。”
话音刚落,多数人纷纷举手,金属手套与制服纽扣相碰,发出细碎却整齐的声响。
戴斯基上将猛地坐直,金红相间的肩章随动作轻颤,他望着王储,黑眸里翻涌着难以置信,右手死死按在桌上,始终没举起。
王储指尖轻敲王座扶手,银白王冠流转冷光:“戴斯基上将,你——有异议?”
戴斯基猛地站起,红披风扫过地面,领口的白缎带微微晃动:“我弃权。”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像闷在胸腔:“如今局势……我举不举手,还有意义吗?”说罢,转身大步离开,靴跟叩击地面,每一步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叶冰瑶被锁链拴着,仰头望着这一幕,金色锁链在颈间泛着冷光,她睫毛轻颤,嘴唇动了动,没人听见她无声的“谢谢”,但那双蓝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温热。
沉重的铁门开启,叶冰瑶被押解着迈出。
她脚镣擦过地砖,发出“哗啦——”钝响,像敲在人心上的警钟。
人群瞬间沸腾,刺眼的镁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叫骂声铺天盖地:“就是她!害怜美小姐的火星奸细!”
“行刺上将,该千刀万剐!”
有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唾沫星子喷在叶冰瑶脸上。
“滚回火星”
刺得人眼疼。
持枪卫兵用枪管隔开人群,黑铁枪管泛着森冷,他们吼道:“记者只许拍照!不许采访!都退后——”可愤怒的人群像涨潮的海水,不断冲击警戒线,黄黑相间的“KEEP OUT”胶带被扯得变形。
叶冰瑶垂着头,长发遮住脸,锁链勒进手腕,疼得发麻。
她听着那些咒骂,想起从前和战友并肩的日子,喉间泛起腥甜——明明是为了守护,怎么就成了罪人?
人群里,几个曾经和叶冰瑶同期训练的士兵挤在后排,其中阿锦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真没想到……叶冰瑶会是这样的人……”
琪可别过脸,声音发颤:“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是不是……真看错了?”
她们望着叶冰瑶单薄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浸了冰的石头,又沉又冷。
“就是她!叶冰瑶!居然想害怜美小姐!”一个身着联军制服的青年,额角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叶冰瑶鼻尖,声音里满是怒其“不争”的愤懑。
“怜美小姐为了救上将,差点把命搭进去”
“她倒好,居然下得去手!心理变态、嫉妒成狂的疯子!”
旁边染着粉发的女孩,眼眶通红,像是自家珍宝被糟蹋,尖着嗓子喊:“叶冰瑶,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滚回火星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身旁的人纷纷附和:“对!滚回火星!联军的败类!把怜美小姐还给我们!”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里,有人扯着“KEEP OUT”的警戒线,黄黑相间的带子被晃得哗啦响,仿佛在为这场“审判”敲锣开道。
叶冰瑶被持枪的押送人员夹在中间,金属枪管泛着幽光,抵在她身侧。
她垂着眸,长发遮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可微微颤抖的肩,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人群里,几个曾经和叶冰瑶有过交集的身影,也混在其中。
小艾攥着制服下摆,眼神复杂又失望:“真想不到……叶冰瑶她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前看她挺温柔,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莉莉娅跟着叹气,军校帽檐下,睫毛扑簌簌地抖:“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咱们是不是真看错人了?怜美小姐多好啊,她怎么忍心害人家……”
这些话,顺着嘈杂的声浪,飘进叶冰瑶耳朵里。
她想解释,张嘴却发不出声,喉咙像被塞进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堵。
那些曾经一起训练、说笑的画面,和此刻的谩骂、指责重叠,刺得她眼眶发酸。
“都闭嘴!”押送人员扯着嗓子吼,可人群的愤怒哪是轻易能压下的。
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叶冰瑶狠狠砸来,她躲了一下,石子擦过肩头,疼得她抽气。
这一下,像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星,更多杂物劈头盖脸砸过来,叫骂声里,有人喊着“杀人犯”“毒妇”,那些词汇像淬了毒的箭,把叶冰瑶钉在耻辱柱上。
叶冰瑶闭上眼,任阴影笼罩自己,这恶意的漩涡,正一点点吞噬她,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在喧嚣中,守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