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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偶遇王爷,心声博弈再起!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我捧着画纸穿过月洞门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斜漫过朱漆廊柱。

秋月跟在身后抱着颜料匣,鬓角的珠花被风掀得轻晃:"姑娘,您说要画那株老梅,可偏挑这日头毒的时候——"

"嘘。"我捏了捏袖中带着体温的怀表。

这是穿越时唯一带来的现代物件,表盘上的指针正指向未时三刻。

昨日我让小厨房送甜汤时,特意多塞了块桂花糕给传话的小丫鬟,套出萧凛每日未时会绕后园巡查的规矩。

回廊转角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我扶着廊柱放缓脚步。

转过那株两人合抱的银杏时,远远便见一抹玄色身影立在梅树下。

他外袍用金线暗绣蟒纹,腰间玉牌在风里轻撞出清响——是萧凛。

"王妃。"铁鹰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立在萧凛三步开外,手按剑柄,目光如炬扫过我手中的野花。

我慌忙福身,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扫过锁骨:"王爷。"

萧凛并未应话。

他目光落在我臂弯里那束野菊上——晨露未干的花茎被我用麻线随意捆着,菊瓣上还沾着点泥星子。

他眉峰微蹙,玄色广袖在风里翻卷:"你倒是喜欢这些无用之物。"

我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绣着并蒂莲的鞋面是前日里秋月翻出的旧料子,针脚歪歪扭扭——这是故意的,要显得我连针线都做不好。"花草虽小,亦能赏心悦目。"我声音放得软,像被风吹散的棉絮,"昨日在墙角见着这几株菊,开得热热闹闹的,便想着...或许能入画。"

心下却在狂念:"今日的云像棉花糖,昨日的安神汤好难喝,秋月的珠花该换了..."这是从医时练出的分心术,把思绪搅成一团乱麻,好让读心术无从捕捉。

萧凛忽然往前半步。

他身上松木香混着冷铁味涌过来,我喉间发紧,几乎要退后半步,却硬生生定在原地。

"赏心悦目的东西,"他的声音像浸在寒潭里的玉,"也得看值不值得费心思。"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发顶。

从前他最厌我穿金戴银,如今我连支像样的簪子都没有,倒不知他此刻是嫌我寒酸,还是嫌这野花寒酸?

就在这时,穿堂风"呼"地卷来。

我肩上的素纱披肩被吹得猎猎作响,险些要往廊下飘去。

我伸手去抓,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我一步攥住了披肩角。

"别着凉了。"

他的指尖隔着纱料碰在我手腕上,温度烫得惊人。

我像被火燎了似的颤了颤,抬头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

有那么一瞬,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在关心我...还是在试探?"

这念头刚冒出来,便被我猛地掐断。

可萧凛的手指却骤然收紧,指腹几乎要透过纱料陷进我皮肉里。

他瞳孔微缩,喉结动了动,像是听见了什么。

我屏住呼吸,连眼尾都不敢眨。

昨日柳嬷嬷的安神汤里掺了酸枣仁,我特意在睡前喝了半盏醋——现代医学说,酸性环境能抑制神经兴奋,或许能干扰他的读心术?

"王爷?"铁鹰的声音从旁响起。

萧凛松开手,玄色广袖"唰"地垂落。

他后退两步站定,目光重新变得冷硬,仿佛方才的触碰只是错觉:"既是来画画,便好好画。"

说罢转身便走。

铁鹰跟在他身后,经过我时目光又扫了扫我手中的野花,像是要把那束菊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秋月凑过来帮我理披肩,小声道:"姑娘,您手怎么这么凉?"

"风大。"我扯出个笑,转身时瞥见假山后闪过半片靛青裙角——是柳嬷嬷。

她躲在太湖石后,手指绞着帕子,正和身边的粗使婆子咬耳朵。

"看来王爷对这位王妃,还真有些意思。"

柳嬷嬷的声音飘过来时,我恰好走到她近前。

她吓了一跳,帕子"啪"地掉在地上,见是我又忙赔笑:"王妃这是要去画画?

老奴方才见那株绿梅开得正好,不如..."

"不必了。"我弯腰捡起她的帕子,递过去时故意用指尖碰了碰她手背——她的手凉得像块冰。"嬷嬷若是得空,不如去库房查查上个月领的炭。

昨日院里的炭炉烧得慢,许是掺了次货。"

柳嬷嬷的脸白了白,福身退下时裙角扫过满地落花。

回清芷院的路上,秋月絮絮说着方才的事:"姑娘您瞧王爷方才那模样,莫不是转了性?"

我望着廊外纷落的梅花,忽然想起萧凛松手前那一瞬间的眼神——有疑惑,有震动,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或许他的读心术并非无往不利?

或许我的分心术真的起了作用?

案头的沙漏漏到第三圈时,我翻开那本从现代带来的《中医方剂学》。

书页间夹着的字条"不得怠慢"被风掀起一角,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秋月。"我合上书本,"明日去回管家,就说我最近总睡不安稳,想请外面的大夫开两副安神药。"

秋月睁圆了眼:"可王府的规矩...外院的大夫要通报的。"

"我自有分寸。"我望着窗外被风卷走的梅瓣,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有些东西,总该亲自去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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