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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明渠诏”熬成毒药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第233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明渠诏”熬成毒药了!

我正盯着报纸上晕开的墨字出神,院外突然传来青石板被踩碎的轻响。

抬眼便见秋月掀帘进来,月白襦裙下摆沾着星点泥渍,鬓边的茉莉簪歪在耳后——这是她乔装混进官府时特有的狼狈。

"夫人。"她反手闩上门,从腰间摸出个铜制小筒,"工部十三司的密会,我录全了。"竹筒倒转,里面滚出几枚染了朱砂的算筹,"他们说'明渠诏'不过是个幌子,旧湖址上建三座惠民亭,引股细流穿园,就能报'已通'。"她眼眶发红,"我在偏厅听着,那些人啃着鹿肉包子,说'百姓要的是热闹,谁管水真通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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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算筹的指尖发紧。

前日填湖贪腐的卷宗还压在案头,那些被活埋在湖底的河工名字,此刻正顺着算筹的纹路往心里钻。"把算筹浸在醋里。"我轻声道,"朱砂遇酸会显字——他们该不会连'惠民亭'的位置都标了暗记吧?"

秋月应了声去取醋坛,青鸾的身影便从梁上飘下来。

她靴底沾着夜露,手里拎着个青瓷瓶:"方才在御药房转了转,您要的'清明雨露'被换了。"瓶塞拔开,我凑过去闻,清冽的井水味混着点漂白粉的涩——分明是西四井的水,哪是什么清晨采的甘露?

"有人急着抢功,连天都不敬了。"我指尖轻弹瓷瓶,脆响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起来。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半张,像块浸了水的玉,"药婆婆呢?"

"在后院翻《水经注》。"青鸾抽出腰间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她说要找'阴脉反冲'的古例,您猜怎么着?"她忽然笑了,"她翻到半本残卷,上面写着'动土犯阴脉者,必遭黑水灌宅'。"

我望着案头的《京畿壅塞图》,那些淡成粉的红点突然又红得刺目。"去把书院的弟子全叫起来。"我解下腕间的青玉镯,"重绘《京畿复脉图》,但在北三渠、望湖园、安昌别苑三处枢纽标上'阴脉反冲,不宜动工'。"

"要流到市井?"青鸾眼睛亮起来。

"让说书的老周头先瞧。"我摸出枚银钱抛给她,"就说我昨夜卜了卦,三日内动土者必遭地怒。"

药婆婆推门进来时,枣木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你这是借百姓当秤砣?"她把残卷拍在案上,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莲瓣,"当年大禹治水,用的是'导'不是'堵',你这招......"她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朵绽开的菊,"妙,妙在让百姓自己当监工。"

第二日晌午,城南茶楼的幌子就飘起了新唱词:"医妃夜卜卦,动土犯阴脉,黑水灌宅院,冤魂敲窗棂——"孩子们举着糖人追着唱,连卖菜的老妇都蹲在巷口嘀咕:"西直门那片地,填湖时埋了三十七个小娃,能不闹吗?"

工部的人坐不住了。

我在书院二楼看着他们带着工匠往旧湖址去,领头的主事涨红了脸:"妖言惑众!

皇上的诏书还能有错?"铁锨刚插进土,围观的百姓就哄起来:"动土了!

要遭地怒了!"

当晚雷雨就来了。

青鸾裹着湿淋淋的斗篷撞开院门时,发梢滴下的水在青砖上砸出小坑:"西直门外的新渠倒灌了黑水,监工的宅院泡了半尺深,墙根底下还冲出半块刻着'河工李二'的砖。"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主事抱着被子蹲在树杈上,嘴里直喊'饶命'。"

我望着窗外的闪电,照亮了院墙上新贴的"治水功德簿"——秋月带着书院的姑娘们连夜抄的,九府官员填湖时的劣迹、百姓的血书控诉,全用朱砂标得触目惊心。

城南的"冤泉祭台"飘着青烟,孩童的童谣混在雷声里:"银针落,浊泪流,湖底冤魂要抬头......"

林婉柔就是这时候来的。

她穿着月白色的素裙,捧着个青瓷茶盘,鬓边的珍珠步摇却晃得太急,露出底下新贴的金箔——分明是想遮掩昨日被孩童掷泥的狼狈。"姐姐,"她的声音甜得发黏,"妹妹备了桂花酿,不如去祭台安抚安抚百姓?"

我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底的凸起——是块碎玉,和她昨日裂了的翡翠镯子纹路对得上。"妹妹的心意我领了。"我笑着把茶盏搁在案头,"不过百姓要的不是甜酒,是真话。"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胭脂染的蔻丹都褪了色:"姐姐莫要被谣言迷了眼......"

"谣言?"我指着窗外的功德簿,"那上面的名字,可都是顺天府存档的。"

她转身时,茶盘"当啷"摔在地上。

瓷片飞溅,我看见茶盏里沉着半枚铜钱——和前日拆墙时百姓捡的砖缝里的铜钱,纹路一模一样。

早朝那日的钟响来得格外沉。

我站在王府角楼,望着皇城墙头的飞檐被朝霞染成血色。

萧凛的玄色官服拂过我的手背:"今日宣诏,你不去?"

"去了也不过是看场戏。"我望着他腰间的玉牌,"太庙的钟会替我说话。"

果然,当皇帝刚捧起诏书,远处突然传来清越的钟声。

一下,两下......连响七下。

金殿里的檀香猛地乱了,钦天监的老臣踉跄着跪下:"陛下,这是'冤启'之兆!"

我看见皇帝的手在抖,诏书上的明黄缎子皱成一团。

退朝后萧凛回来,说皇帝把近臣都召进了偏殿,声音轻得像叹气:"若真开了湖,那些宅子......还能保吗?"

"他在问自己。"我摸着案头的《京畿复脉图》,新标上的"阴脉反冲"四个字被烛火映得发亮,"那些宅子底下,埋的是河工的骨,百姓的血。"

夜更深时,我登上书院高台。

城南七处废湖的方向,有幽光像萤火虫似的浮动——是青鸾带玄冥阁的人打通了地下陶管,引山泉渗进淤地。

风里飘来湿润的土腥气,像极了湖水解冻时的味道。

"不是我不让诏书落地。"我取出铜铃挂在檐下,铃声轻响,远处似有回应,"是他们自己还不敢醒来。"

药婆婆的拐杖声从身后传来:"孩子,你没逼他们行善。"她望着城南的幽光,"你只是让他们听见——自己良心坏了的声音。"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北边,京郊皇陵的方向,不知何时浮起了层薄雾。

月光透过去,像蒙了层纱,模模糊糊的,辨不清是云是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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