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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祖训碑磨成了砚台!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第262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祖训碑磨成了砚台!

我捏着茶盏的手还没暖过来,青鸾掀帘的风便卷着冷雨扑了满脸。

她玄色斗篷往下滴着水,发尾沾成一绺一绺的:"娘娘,太庙走水了。"

茶盏"当啷"磕在案上。

我盯着她衣襟上未干的焦痕,后颈泛起凉意——昨日才听说西南三州的惠民车收了半车感谢信,今日祖庙就起了火?"可伤着人?"

"火起在西配殿,供着太祖皇帝当年的铠甲。"青鸾摘下斗笠,露出眉骨处一道红印,"是值夜的小太监起夜时发现的,泼了半缸水才压下去。"她顿了顿,指尖蹭过斗篷下摆的暗纹,"礼部孙大人已经跪在乾清宫外了,说这是列祖列宗见王府越矩行事,动了雷霆之怒。"

我攥紧茶盏,指节发白。

前日萧凛才批了守心书院女子也能考算学的章程,昨日户部尚书就递了"女子干政乱纲常"的折子——这把火来得太巧,巧得像精心算过的时辰。

"王爷呢?"

"陛下宣他去御书房了。"青鸾替我拢了拢斗篷,"走时脸色像结了冰,佩剑穗子都攥皱了。"

我望着案头摊开的《惠民车改良图》,新画的雨棚设计被风掀起一角。

窗外的雨丝斜斜扫过琉璃瓦,恍惚间竟像极了石坪村那夜的雨——只不过那时打在车篷上的是希望,此刻落进心里的,是刀刃。

直到暮鼓响过三通,萧凛的玄色大氅才撞开书房门。

他发梢滴着水,腰间玉牌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

我迎上去,刚要开口,却见他眼底燃着团火,比北境平叛时更灼人。

"他们要逐你出府。"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剑刃,"孙阁老带着十八个翰林跪在太庙前,说'妇言勿听'是太祖手书的祖训,你干涉军政,触怒了列宗。"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烫得惊人,"陛下问我...问我可愿废了你这王妃之位,以安朝臣。"

我仰头看他,喉间发紧。

他眼尾的红痕还没褪,那是当年替我挡刺客时留下的旧伤,此刻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跳动。"你怎么说?"

"我说要废后先废我这摄政王。"他拇指擦过我腕间的银镯——那是我用第一车惠民药箱的余钱打的,"然后我就看见...看见西直街边的墙根下,有几个小娃娃用碎石子在墙上划字。"他从袖中摸出片碎砖,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嫁女不嫁田,要嫁有药箱。"

我心口一热。

这是上个月石坪村小丫头们在车边唱的歌谣,被守心书院的先生记进了《民间新语集》。"那是《两姓合盟书》里的句子。"萧凛将碎砖放在我掌心,指腹摩挲着砖上的刻痕,"孩子们不记得'妇言勿听'的碑,只记得你教他们认的字。"

雨不知何时停了。

我望着窗外渐起的灯火,忽然笑了:"既然有人拿祖训压人,那我们便把祖训的石头,磨成写字的砚台。"

三日后,守心书院的公告贴满了京城街巷。

我站在书院门口,看药婆婆举着药锄敲向那方半人高的祖训碑。

碑上"妇言勿听,权不可分"八个字被风雨剥蚀得发白,此刻正随着药锄的起落簌簌往下掉碎石。

"青黛丫头,你瞧这石头。"药婆婆抹了把汗,白胡子上沾着石粉,"当年我被医馆赶出来,就因为老掌柜说'女医手脏,碰不得祖训碑'。"她举起一块磨好的砚台,石面泛着温润的光,"如今倒好,它要给天下百姓研墨了。"

我接过砚台,指尖触到正面新镌的"字从民出",背面"理随时变"的刻痕还带着毛刺。

石屑落在案上,像撒了把星星。

秋月捧着一叠信跑过来,发间的银簪晃得人眼亮:"娘娘!

山西的麦农写了渠沟怎么修,苏杭的织女画了织机改良图,连玉门关的兵爷都寄了竹片,说'营里的小娃该认字了'!"

青鸾抱着个木箱跟在后面,箱盖开着,露出半卷染血的状纸:"这封是被恶霸占了田的老丈写的,我让人去查了,那恶霸他爹正是当年在太医院塞人的...呵,巧得很。"

我翻看着信笺,喉间发哽。

有个曾签过休妻书的男人写了三页纸的忏悔,末了画了幅图:他蹲在灶前烧火,前妻在案上揉面,两个孩子趴在桌上写"家和"二字。"这要放进《新民典》的家庭篇。"我把信递给秋月,"让先生们加个按语:从前的错,不是为了记恨,是为了不再重犯。"

变故来得比春汛还急。

青鸾深夜撞开我寝室门时,我正对着烛火核对投书目录。

她手中的砚台被攥得发烫,底部用刀刻着歪扭的"悖逆之器"四个字。"西市的刻工招了,是礼部侍郎的门生指使的。"她指节捏得发白,"他们想等砚台发遍天下,再参你个'毁祖证罪'。"

我望着那行刻字,突然笑出了声。

青鸾愣住,我却笑得眼眶发酸——这些人总以为,一块石头上的字能压死天下人,却不知天下人的嘴,比石头硬得多。

第二日辰时,我让人在守心书院的演武场支起案几。

阳光透过新栽的垂丝海棠,落在三百方砚台上。

我举起凿子,当着满场百姓的面敲开砚台底部。

当"悖逆之器"四个字暴露在日光下时,人群里炸开了锅。

"列位请看。"我举起碎砚,"有人怕我们用祖训碑写新字,便偷偷刻了骂名。

可他们忘了——"我转向身后的残碑,提起狼毫笔,墨汁在石面晕开,"所谓祖训,非先人铁律,乃后人选择。"

掌声如雷。

我望着台下挤得密匝匝的百姓,有挑着菜担的,有挎着药箱的,有抱着孩子的,忽然想起石坪村那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

她昨日寄来封信,说村里的泥哨声比雨前响了十倍。

深夜的书房飘着沉水香。

萧凛推开门时,我正用那方祖训砚研墨,《家国十年志》的序言才写了半页:"我们曾烧掉密诏,熔掉金印,拆了龙椅,如今连祖宗的石头,也要拿来写新故事。"

他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枚铜符。

那是他十六岁奉旨斩杀贪墨盐官的凭证,边缘还留着剑劈的缺口。"当年我用这符杀人,"他将铜符投入火盆,"如今想用它换些...活人能过的日子。"

火焰腾起的刹那,我握住他的手。

窗外飘起了今春的第一场雨,细细的,落进空荡的太庙前。

雨丝冲散了最后一缕陈年香灰,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砖——那是被香灰盖了百年的砖,此刻终于能晒到太阳了。

"凛,"我望着火盆里跳动的光,"要是将来有人骂我们大逆不道..."

"那就带他们去看石坪村的泥哨。"他低头吻我的发顶,"去看惠民车后飘的红布条,去看守心书院里认字的小娃娃。"他指腹擦过我腕间的银镯,"他们会知道,我们拆的不是祖宗的碑,是压在活人身上的山。"

雨越下越密。

我听见远处传来清脆的童声,像串散落的银铃,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只是那声音里裹着些我听不懂的新词,像颗刚埋下的种子,正拱破冻土,要长出新的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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