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呼吸的训练比想象中更艰难。颜星尘的日轮刀在第五次脱手时,义勇突然从树后现身,用刀鞘接住了下坠的刀刃。
"姿势不对。"水柱的声音像冻住的湖面。他站到颜星尘身后,左手扶住他的腰,"重心在这里。"这个指导姿势几乎算得上拥抱,义勇的羽织扫过他小腿,带着松针的气息。
小维在耳钉里倒吸冷气:"妈呀这攻略进度条坐火箭了!"颜星尘正要反驳,突然发现义勇的耳尖红了——原来水柱也会害羞?
"富冈先生!"蝴蝶忍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手里端着两杯紫藤花茶,"居然主动指导新人?"她把茶杯塞给颜星尘时,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小心烫。"
颜星尘注意到两个柱之间的空气突然紧绷。义勇松开他后退半步:"他的剑型...适合水之呼吸。"
"哦?"忍的笑容更深了,"那不如让香奈惠姐姐的继子改投水之呼吸?"她提到已故姐姐时语气轻柔,但颜星尘锁骨上的星痕突然灼痛——系统提示这是情绪波动引发的共鸣。
训练中断于突如其来的警报。鎹鸦嘶叫着划过天空:"下弦之陆出现!东南方向二十里!"颜星尘的日轮刀还没举起,就被忍拽上紫藤花纹的机车:"抓紧了,试验品先生。"
机车在月色下飞驰时,颜星尘不得不环住忍的腰。夜风送来她发丝间的藤花香,与小维的吐槽混在一起:"宿主你心跳120了!要不要我放点《大悲咒》?"
战场比想象中更惨烈。炭治郎和伊之助已经倒地昏迷,剩下善逸抱着断刀发抖。下弦之鬼——戴着火男面具的瘦长身影,正把某个队员的头往树干上撞。
"稀血!"鬼的脖子突然扭转180度,面具裂缝后露出狂喜的独眼,"这次是真正的稀血!"
颜星尘的刀还没出鞘,鬼已经闪现到面前。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清了鬼面具下的脸——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小维尖叫着弹出光屏:【紧急情况!检测到世界线错乱!】
"哥哥?"鬼的手指僵在半空,"不对...兄长早就..."这个空档里,忍的日轮刀已经刺穿鬼的胸口。但本该致命的攻击只让鬼后退了半步,他抓住刀刃狂笑:"花之呼吸?没用没用!"
颜星尘的星痕突然剧烈发烫。他鬼使神差地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忍的刀锋上。当刀刃再次刺入时,鬼的身体像接触阳光般开始崩溃。
"为什么...会有青色彼岸花..."鬼在消散前突然恢复清明,摘下面具露出与颜星尘相似的脸,"小心...无惨大人已经..."
忍的刀尖挑起落地的面具,背面刻着"继国"二字。她转向颜星尘的眼神复杂难辨:"现在,能解释下为什么鬼会叫你哥哥吗?"
回程的机车后座,颜星尘发现忍的白大褂后背渗出血迹。"你受伤了?"他伸手时被忍拍开:"只是旧伤崩裂。"但当他强行查看时,忍的整个后背都是溃烂的伤口——那是长期接触毒液的痕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忍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月光下她的侧脸近乎透明,"倒是你...那个鬼最后说的'青色彼岸花'..."
小维突然切断了他的听觉。等声音恢复时,忍已经说到:"...所以明天起增加血液实验频次。"颜星尘没敢问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发现忍的耳根红了。
那晚的梦境光怪陆离。颜星尘梦见自己站在无限城的齿轮上,脚下是相互厮杀的鬼杀队和十二鬼月。有个戴花牌耳饰的男人对他伸出手:"你终于回来了..."
醒来时枕边放着忍的备用发簪,簪尾沾着未干的血迹。窗外,鎹鸦正在通报新的噩耗:"那田蜘蛛山发现十二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