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陆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的缴费单，他叹了口气走向了深巷里破败的公寓。窗外的雨已经下了十七天，老旧公寓的水管发出呜咽般的震颤，将潮湿的霉味传播在每个角落。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他僵在原地。嘎吱嘎吱响的铁门被推开时带起的风里裹着廉价洗发水的柠檬味，还有某种更隐秘的、类似铁锈的腥气。“欢迎回来。”他听见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像从发霉的旧唱片里刮出来的。
oo低着头站在门槛上，水滴顺着发梢在地板晕开深色痕迹。她那件洗得发白的制服裙紧紧贴在腿上，布料下若隐若现的淤青泛着诡异的紫。前田陆注意到她左脚的白袜破了个洞，露出脚踝上新鲜的抓痕。
“房东说...”她突然开口，声音像被雨水泡胀的纸，“如果这个月房租还交不上，就让我们搬走。”
前田陆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今早翻遍整个公寓只找到几个硬币的场景，想起便利店打工时被店长克扣的加班费，想起上个月在自动贩卖机前，oo盯着热可可按钮却转身买了最便宜矿泉水的模样。
他走过去，潮湿的木地板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当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时，oo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被雨打湿的麻雀。前田陆低头，看见她锁骨处新添的烫痕，伤口还在冒着丝丝鲜血。
“陸...”oo抬起脸，睫毛上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的水珠，她从兜里掏出一盒干瘪了的廉价香烟，前田陆刚想制止就听见女孩说道“我今天去面试了风俗店。”
空气瞬间凝固。前田陆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搅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融成一团。他的手掌不受控地抚上她的后颈，摸到凸起的脊椎骨，还有某处结了痂的伤口。
oo突然踮起脚，带着烟味的嘴唇贴上他的。这个吻热烈而又冰冷，像浸在雨水里的腐叶。前田陆尝到咸味，分不清是她的眼泪还是雨水。窗外的雨愈发汹涌，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冲刷得支离破碎，融进满墙斑驳的霉斑里。
当oo的制服纽扣崩落在地时，前田陆听见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他们在散发着霉味的床垫上纠缠，雨水顺着生锈的窗框蜿蜒而下，暗红色的水顺着地面流着，似乎想要把他们的不甘一起流掉。
深夜，oo蜷在他怀里，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前田陆望着天花板上不断扩大的水痕，没有回答。他只是将oo搂得更紧，oo感受到前田陆手臂传来的力量，她也顺从的闭上了嘴，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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