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优醒来时,胳膊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被那条该死的领带绑在床头。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白皙的皮肤上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眯起眼,盯着那条深蓝色的领带——意大利手工定制,谢商荀那个混蛋昨晚就是用这个把她捆在这儿,然后扬长而去。
“王八蛋。”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使劲挣了挣,领带纹丝不动。
保姆张姨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她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早餐托盘。
“苏、苏小姐……”
“张姨,”
苏允优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能帮我拿把剪刀吗?”
张姨哆哆嗦嗦地递过剪刀,领带应声而断。苏允优揉着手腕,视线扫过那条报废的领带,冷笑一声。管它是不是限量版,剪了就剪了。
她慢条斯理地洗漱、换衣服,甚至还有闲心化了个精致的妆。刚坐到餐桌前,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来参加拍卖会。”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苏允优翻了个白眼
“你谁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昨晚绑你那男的。”
她差点笑出声。谢商荀,谢氏集团的太子爷,在外人眼里冷血无情、说一不二的商业帝王,在她这儿,就是个自大狂。
“行,我马上来。”
她爽快地答应,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谢商荀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紧锁。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以苏家的距离,她现在出发刚好能赶上。
拍卖会现场,各界名流陆续入场。谢商荀站在二楼的VIP包厢,目光不断扫向入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上的拍卖师已经介绍到第三件拍品,苏允优依旧不见踪影。
“谢总,您要的红酒。”
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酒杯。
谢商荀接过,一饮而尽。玻璃杯被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助理吓得后退半步。
“给她打电话。”
他冷声命令。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见商场广播的声音。
“苏允优,”
谢商荀一字一顿
“你在哪?”
“啊?”
苏允优的声音透着无辜
“我在逛街啊,怎么了?”
谢商荀的指节捏得发白
“拍卖会。”
“哦——”
她拖长了音调,仿佛才想起来
“我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轻快的笑声
“谢总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谢商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没人敢这么耍他。
“苏允优”
他声音危险
“你很好。”
苏允优站在商场的电梯里,看着镜子里自己得意的笑容。
“谢总过奖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这家店的新款包包还挺不错的。”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在包厢里格外刺耳。谢商荀阴沉着脸,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出。
“去查,”
他站起身,西装外套的线条凌厉如刀
“她现在在哪家店。”
另一边,苏允优哼着歌走出电梯,顺手把谢商荀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她摸了摸还有些疼的手腕,笑意更深。
谢商荀,咱们的梁子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