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苏允优站在落地镜前,精心挑选着今日的穿搭。想起昨夜谢商荀那副“惩罚者”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故意选了一条明艳的红裙,仿佛要用这热烈的色彩来对抗心中的不悦。她对着镜子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低声自语“谢商荀,今天有你好看。”
而此时,谢商荀在书房里,看着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工作,眉头紧锁。昨夜苏允优在拍卖会上的爽约,还有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心烦意乱。他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苏允优倔强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也有一丝莫名的在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司。苏允优踩着高跟鞋,步伐轻快又带着几分嚣张。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这位苏小姐嫁入谢家的消息早已传遍公司。而谢商荀则一身笔挺的西装,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午休时分,茶水间突然炸开锅。财务部新购入的咖啡机出了故障,滚烫的咖啡在操作台上肆意横流,几个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拿着抹布擦拭。苏允优本想绕开这混乱的场面,却瞥见谢商荀正端着空马克杯站在人群外,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眉间拧着不耐烦的纹路。
“让我来。”苏允优鬼使神差地挤了过去,她蹲下身时,红裙下摆扫过谢商荀锃亮的皮鞋。昨天被冷落后的闷气突然化作斗志,她伸手捣鼓着咖啡机线路,发梢垂落挡住视线。谢商荀下意识伸手替她别到耳后,动作快得让两人同时僵住。
“电路接触不良。”苏允优猛地后退,耳尖泛红,故意提高音量,“小学自然课就学过的常识,某些大忙人怕是早忘干净了。”她随手扯过纸巾擦拭手指,却不小心沾了咖啡渍在鼻尖。
乔雨柔不知何时凑过来,娇笑道:“谢总要是需要,我办公室有进口挂耳咖啡……”话没说完,谢商荀已经抽出西装内袋的手帕,精准按在苏允优鼻尖。“擦干净,”他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别顶着污渍给谢氏丢人。”
苏允优拍开他的手,抓起一旁的冷水壶直接往咖啡机里倒。机器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突然喷出一团带着咖啡渣的水雾,不偏不倚全喷在谢商荀白衬衫上。办公室瞬间寂静,实习生们憋笑憋得脸色通红。
谢商荀低头看着胸前深色的污渍,喉结滚动。苏允优却突然笑出声,她拿起手机对着他连拍:“谢总这造型,明天头条预定。”转身时故意撞了下他肩膀,裙摆扫过他发烫的手背。
乔雨柔一看到谢商荀,眼睛都亮了“谢总~”
谢商荀知道苏允优看着,微笑着回了句“嗯”
嘿~他这狗男人敢对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超他姥姥!
谢商荀冷冷瞥一眼身后的苏允优,毅然决然的走进办公室
嘿~冷暴力我,行啊谢商荀
苏允优回到工位上,各种和身旁的叶梓谦谈笑风生
“工作之地,禁止喧哗”
谢商荀冷冷的声音传来
乔雨柔那茶味浓的要死“就是,谢总叫你们别说话啦”
两人嫌弃的看了看,回归工作
就这样一天,冷战过去了。
深夜,谢商荀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看表,时针已悄然划过凌晨一点。办公室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唯有他皮鞋叩击地面的“嗒嗒”声在空荡的空间回响。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门前,伸手插入钥匙孔,却发现门锁被反锁——苏允优不知何时更换了密码。
他眉头瞬间拧成死结,指节重重叩在门上:“苏允优,开门!”屋内死寂一片,唯有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谢商荀掏出手机,刚要拨打妻子电话,指尖悬在屏幕上却又顿住——他突然想起,两人并未将彼此号码存入通讯录。
寒夜的风从消防通道的缝隙钻进来,卷着几片枯叶掠过他笔挺的西装裤脚。谢商荀站在原地僵了片刻,最终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他驱车驶向市中心最常入住的半岛酒店,却在前台被告知:“谢总,今晚所有套房已被订满,仅剩一间普通标间。”
“开。”他将黑卡拍在大理石台面上,语气冷得能结霜。当房卡攥在掌心时,他才发现衬衫领口不知何时被冷汗浸透。推开302房间的瞬间,廉价香薰的气味扑面而来,狭小的空间里两张单人床并排摆放,床单边角还沾着可疑的黄斑。
谢商荀松开领带,扯松衬衫第一颗纽扣,随手将公文包甩在床头柜上。金属搭扣撞击的声响惊飞了窗边的飞蛾,他望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后槽牙咬得生疼。手机在此时震动,家族群里跳出母亲的消息:“优优说你今晚加班?记得喝热牛奶。”
他盯着屏幕上苏允优的头像,喉间泛起苦涩。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斑驳的窗帘,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谢商荀躺在硬邦邦的床垫上,听着隔壁传来电视机的嘈杂声,辗转反侧至天际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