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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个裹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身影猛地一弹,手电筒的冷光刷地扫过众人惊慌失措的脸庞,惨白的光线像一道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泛着青灰。
应禾的白大褂下摆随着她急促后退的脚步扬起,发间的小熊发卡已经被冷汗浸透,塑料表面泛着湿冷的光,几缕湿漉漉的碎发黏在脸颊旁,贴出深浅不一的水痕,显得格外狼狈,像被雨浇过的小猫。
应禾美娟?
应禾你是美娟吗?
她攥紧胸前挂着的“心理室”工牌,蓝色的塑料牌被指温焐得发烫,声音微微发颤,像是绷紧的琴弦被人轻轻拨动,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郭文韬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不安的白光,他白大褂口袋里的解谜纸条悄然露出一角,米黄色的纸边已经被攥皱:
郭文韬我们是实习医生,可以看看你的情况吗?
“我不要医生,我要……歌声!”
女人嘶哑地吼叫着,扯着破洞的病号服疯狂挣扎,蓝白条纹的布料被扯得变形,手腕上的棕色约束带狠狠撞在床头铁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震得墙面的墙皮簌簌往下掉灰。
蒲熠星一边扯松歪斜的黑色领带,一边试图安抚对方,白大褂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深色的衬衫:
蒲熠星诶,歌声?这个我们可太擅长了!
蒲熠星小何,耒!唱一嘴!
“我是你们的大歌星!”女人挥舞着沾满暗黄色水渍的话筒,金属网罩上还沾着不明污渍,几乎戳到每个人的面前,带着股霉味。
应禾盯着她指甲缝里凝结的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痂,心中一阵寒意袭来,白大褂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掐紧掌心,指节泛白。
当话筒逼近到自己嘴边时,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腐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是谁……”
应禾是谁忘了放盐,把我腌成了咸鱼干?
她的声音带着点颤,却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在唱荒诞的儿歌。
石凯的白大褂下摆擦过床沿,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随即惊讶地喊道,眼睛瞪得圆圆的:
石凯妹妹唱歌很好听啊!
何运晨推了推歪掉的工牌,蓝色的牌子晃了晃,袖口还沾着刚才蹭到的墙灰,灰扑扑的:
何运晨这是什么歌?
黄子弘凡抬手拨弄被汗水黏住的额前碎发,黑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嘴角露出标志性的酒窝,梨涡里像盛着点光:
黄子弘凡《候鸟》。
当何运晨的答案错得离谱时,NPC猛地掀翻床头柜,金属托盘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器械滚落一地,闪着冷光。
应禾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整个人条件反射般挂在了黄子弘凡肩头,指尖深陷进他的白大褂布料里,抓出几道褶皱,仿佛抓住了唯一能依靠的浮木。
混乱平息后,六人重新集结在护士站,惨白的灯光照着每个人紧绷的脸。
应禾整理好白大褂上的褶皱,与黄子弘凡、郭文韬、何运晨组成小队,前往放射科,走廊的阴影在墙上拉得老长。
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带着股刺鼻的酸,黄子弘凡快速翻动桌上的CT胶片,透明的片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跟着动作轻轻晃动,金属笔帽偶尔撞到布料。
黄子弘凡队长打个样儿!
郭文韬将袖口整齐卷到手肘处,露出腕间的黑色手表,表盘在光下闪了闪:
郭文韬小何,我们照顾一下你的体验感,毕竟你第一次来密室。
黄子弘凡已经抓住何运晨白大褂的后领往前推,布料摩擦声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像砂纸划过木头。
何运晨等一下!
何运晨应禾妹妹也是第一次来,她也缺乏体验感。
何运晨挣扎着摆手,胸前的工牌随着动作晃动,蓝色的牌子撞在白大褂上。
黄子弘凡伸手按住想要上前的应禾肩膀,透过掌心感受到她白大褂下的温度,布料下的肌肉还在微微发颤:
黄子弘凡别人女孩子嘛,年纪又小。
何运晨悲壮地躺进CT机,白大褂下摆被机器传送带卷得皱成一团,像揉过的纸。
当NPC突然出现时,他被绑住的身体在金属床上剧烈扭动,白大褂下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深色的汗渍晕开一片。
机器缓缓将他推出时,何运晨扶着抽筋的脖颈勉强坐起,头发乱得像鸡窝。!
应禾哥,你好凌乱啊…
她忍不住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
黄子弘凡咋了?
黄子弘凡忍笑拍了拍他湿透的后背,掌心沾了点潮湿的布料,而应禾的白大褂边缘蹭到CT机,沾上了一块可疑的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
应禾我记忆力还不错,但我不确定能不能睁开眼睛。
应禾看着何运晨颤抖的手指,骨节泛白,自己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轻轻发抖,像踩在棉花上。
应禾但是请放心!
应禾我愿意为了组织贡献我自己 !
黄子弘凡我们这难道是什么抗战神剧吗 ?
哈哈哈哈哈哈,黄子弘凡的这一句话确实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紧张的空气仿佛被戳破了个洞。
当她躺在机器上时,绷带怪人的腐臭味几乎贴到鼻尖,带着股发霉的腥气。
尖叫声撕裂寂静的瞬间,声波震得耳朵发麻。
黄子弘凡迅速冲上前扶住踉跄的应禾,她的白大褂歪斜地挂在身上,一只袖子滑到了手肘,发间的小熊发卡彻底歪到了一边,黑色的耳朵朝下:
黄子弘凡没事吧?
应禾还行,也就半条命没了而已。
应禾扯了扯凌乱的衣领,露出锁骨处被蹭到的灰印,像块小乌云。
最终,还是郭文韬戴着手套,白色的橡胶手套捏着笔,将所有字母工整地抄在便签纸上,黄色的纸片在他手里显得格外清晰。
四人挤在电脑前时,应禾的白大褂袖口和黄子弘凡的衣角交叠在一起,一个沾着灰,一个带着皱。
拿到检测报告后,他们贴着墙根前行,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血迹,暗红色的印记蹭在布料上,如同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脚步轻得像猫。
与蒲熠星、石凯汇合进入电梯后,应禾盯着电梯内斑驳的警示标语,红色的字迹已经发黑,语气低沉地说道:
应禾3:00到4:00不能进入电梯。
应禾现在几点了……
话未说完,电梯突然剧烈摇晃,众人的白大褂在急促的晃动中如狂风中的旗帜般翻飞,衣摆扫过彼此的手臂。
应禾被黄子弘凡护在怀里,听着对方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撞着她的耳朵,嗅到他白大褂上传来的雪松香味混着焦灼的汗味,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应禾挺好的,有求必应。
她仰头看着剧烈闪烁的楼层灯,红黄绿的光在脸上乱晃,发间散落的碎发随着晃动轻扫过黄子弘凡的下巴,带着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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