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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禾笑着把手机还给蒲熠星,眼角的余光瞥见曹恩齐正在帮苏稚北戴围巾。
米白色的毛线绕着她的脖子,像朵盛开的云。
他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像电流轻轻窜过,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泛起粉色,像沾了点草莓酱,连空气都跟着甜了几分。
苏稚北谢、谢谢啊。
苏稚北的声音细若蚊吟,手指绞着围巾的流苏。
曹恩齐不、不客气,风大,别冻着。
他挠了挠头,耳尖红得更厉害了,郭文韬在旁边看得直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郭文韬行啊恩齐,动作挺自然。
曹恩齐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压不住笑意,像偷吃到糖的小孩。
黄子弘凡走吧,请大家吃宵夜!
黄子弘凡揽着应禾的肩膀往外走,黑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混着点舞台的烟火气,让人安心。
黄子弘凡刚看了家烧烤店,评价不错,去不去?
应禾好啊!
应禾眼睛一亮,像只听到“开饭”的小馋猫:
应禾我要吃烤鸡翅,刷蜂蜜的那种!
黄子弘凡没问题,再加两串烤茄子?你上次说那家的蒜蓉酱特别香。
应禾嗯嗯!还要烤玉米,要甜口的!
深夜的巷口,烧烤店的灯牌亮得晃眼。
红底白字的“老地方烧烤”在夜色里格外醒目,玻璃上凝着层薄薄的水汽,把外面的夜色都晕成了温柔的模糊,看不清远处的霓虹,却能闻到飘出来的孜然香。
老板系着黑色的围裙,围裙上沾着点油渍和辣椒粉,手里的烤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在炭上,冒起阵阵白烟,裹着肉香漫过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来啦?里面坐,刚烤好的腰子,要不要先来两串?”
老板笑着招呼,手里的扇子“啪嗒啪嗒”扇着风,火星子在夜色里溅起,像转瞬即逝的流星。
几人围坐在露天的小桌旁,桌上摆着冰镇的汽水,玻璃瓶外壁凝着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圈。
老板端来烤串,铁盘里的鸡翅泛着焦糖色,蜂蜜在光里闪着油亮的光,蒜蓉茄子软乎乎的,上面铺着金黄的蒜蓉,烤玉米的颗粒饱满,裹着甜酱,像串小小的金元宝。
粉丝们刚好散场路过,有人认出他们,远远地挥挥手,笑着喊:“黄子好好吃饭!禾禾多吃点!”
黄子弘凡你们也是!早点回家!
黄子弘凡笑着挥手回应,拿起一串鸡翅递给应禾,用纸巾擦掉签子尖的炭灰:
黄子弘凡小心烫。
应禾咬了一大口,鸡翅的外皮焦脆,里面的肉嫩得流汁,蜂蜜的甜混着炭火的香在嘴里炸开,她眼睛亮晶晶的,含糊不清地说:
应禾好吃!比上次那家好吃!
蒲熠星那是,我选的店能差吗?
蒲熠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咬了口烤鱿鱼,酱汁沾在唇角:
蒲熠星不过说真的,小禾,你这书签太加分了,刚才刷到有人说,这是她收到过最有心意的应援礼。
应禾其实也没什么啦。
应禾脸颊微红,把签子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
应禾就是觉得,大家来听我们的歌,总得带点什么回去,留个纪念。
郭文韬你这心思比我们细多了。
郭文韬喝了口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凉凉的:
郭文韬上次录节目,你还记着谁不吃香菜,特意让老板把她碗里的挑出去。
苏稚北对呀对呀!
苏稚北连忙点头,嘴里的烤韭菜还没咽下去:
苏稚北禾禾心特别细,上次我感冒,她还偷偷给我塞了感冒药,用糖纸包着,像颗糖。
应禾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戳着烤玉米,黄子弘凡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黄子弘凡她一直都这么好。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里,应禾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像有烟花在心底炸开,亮得晃眼。
黄子弘凡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像春天的风拂过:
黄子弘凡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
应禾在想…
应禾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虎口处的淡痣,那里的皮肤带着薄茧,却很温暖,像握着块温玉。
应禾原来幸福真的可以很具体,是演唱会的合唱,是粉丝的笑脸。
应禾是此刻手里的烤玉米,甜得舌尖发颤,还有身边的你,掌心的温度刚好。
黄子弘凡的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像盛着一汪春水,漾着细碎的光,他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黄子弘凡不止这些,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黄子弘凡你都会感受到幸福,比现在多得多。
窗外的月光落在巷口的槐树上,像洒了层银霜,枝桠间还挂着未融化的雪,像串晶莹的项链,在夜色里闪着淡淡的光,把这烟火气的宵夜时光,照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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