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呀本章的时间线为结婚一年后 !时间定为一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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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灯是蜜色的暖黄,淌在樱桃木色的地板上,将散落的玫瑰花瓣染成温柔的绯色。
应禾弯腰换鞋时,酒红色的裙摆扫过脚踝,忽然被裙摆绊得一个趔趄,身后立刻伸来一双带着体温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腰。
黄子弘凡慢点。
黄子弘凡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拂过耳廓,带着餐厅红酒的微醺气息。
黄子弘凡今天穿这么好看,是想给我什么惊喜?
应禾转过身,指尖划过他墨色西装领口的酒红蝴蝶结:
应禾明明是你先订了顶层旋转餐厅,还说我。
她身上罩着他宽大的黑西装,袖口晃荡着盖住指尖。
应禾你不是说有惊喜吗 ?
应禾的眼睛亮起来,像落了星子。
黄子弘凡那现在就去卧室?
应禾急什么。
应禾笑着推他胸口,指腹触到他衬衫下温热的肌肤。
应禾蛋糕还没切呢。
客厅的水晶吊灯被关掉,只留茶几上的烛台亮着。
小小的慕斯蛋糕卧在白瓷盘里,奶油裱成海浪的形状,插着鎏金的“一周年快乐”字母蜡烛,火苗在两人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黄子弘凡低头吹蜡烛时,应禾忽然凑过去,在他沾着奶油的嘴角亲了一下,甜香漫进齿间。
黄子弘凡偷袭?
他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喘着气推开他,才抵着她的额头笑。
应禾一年前这个时候,你也是这样,在民政局门口偷偷亲我,当时脸比蛋糕上的草莓还红。
应禾那时候是紧张!
应禾抬手擦掉他嘴角的奶油,指尖被他轻轻含住。
应禾现在是……庆祝。
他忽然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卧室走,黑西装从她肩上滑落,坠在地毯上发出轻响。
应禾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酒红色裙摆垂下来,像朵绽开的花:
应禾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我想听你叫我元元。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得像浸了蜜。
卧室的遮光帘拉得密不透风,只留盏琥珀色的床头灯,光线昏昏沉沉地漫在烟灰色的床单上。
他把她放在铺着新换的真丝床单上,俯身压下来,西装外套的金属纽扣硌着她的肩膀,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应禾伸手去解他的领带,指尖刚触到温凉的丝绸,就被他抓住,按在头顶的枕头上。
黄子弘凡慢慢来。
他吻着她的锁骨,呼吸拂过颈窝,带着雪松味的须后水气息。
应禾今天有的是时间。
裙子的细肩带被轻轻褪到手臂,露出的肌肤在暖光里泛着珍珠色。
他的吻落在她颈窝,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虔诚,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应禾的手指插进他柔软的黑发里,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呼吸——与雪地里那个生涩的吻不同,此刻的他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像温水慢慢漫过脚踝,一点点浸透四肢百骸。
应禾元元……
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点颤,尾音被他含在唇间。
他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底像落了揉碎的星光,映着她的影子。
黄子弘凡嗯。
他应着,吻去她眼角沁出的细泪,指腹擦过她温热的脸颊。
黄子弘凡我在。
床头的香薰机冒着青灰色的白雾,雪松味混着他身上的气息,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柔软的网。
他的白衬衫被她扯得皱巴巴的,后背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应禾的指尖划过他脊椎的凸起,引来他一声低低的闷哼,像被触碰的大提琴弦。
黄子弘凡别闹。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床单上,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他刚才不小心捏出的红痕。
黄子弘凡再动……我就不保证能忍住了。
应禾笑着偏过头,发丝蹭过他的脸颊,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吻再次落下,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被子滑落在地板上,露出的小腿在暖光里泛着玉色,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带,像条流淌的河。
不知过了多久,黄子弘凡才放缓动作,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应禾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小时候听着摇铃入睡,安稳得让人犯困。
他胸口的肌肤带着薄汗,混着淡淡的须后水味,是让人安心的气息。
黄子弘凡累了?
他亲了亲她的发旋,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指腹轻轻梳着她凌乱的头发。
应禾有点。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锁骨。
应禾你今天在餐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黄子弘凡哪句?
他低头,看见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光。
应禾说想养只和歪歪一样的橘猫。
她戳了戳他紧绷的腹肌,那里还留着她刚才抓出的红痕。
应禾可是歪歪会吃醋的,它昨天还霸占你的吉他盒当窝。
黄子弘凡那养只小狗吧。
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指缝间渗着温热的汗。
黄子弘凡像我一样的。
应禾被逗笑,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那里冒出点青色的胡茬,有点扎人:
应禾周年礼物呢?你说有惊喜的。
他忽然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墨蓝色的绒布映着银色的锁扣。
打开来,里面躺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个迷你的相机镜头,边缘刻着个极小的“禾”字,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黄子弘凡本来想在餐厅给你的。
他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留下微凉的触感。
黄子弘凡镜头对着你,就能把你每天的样子都拍下来。
应禾摸着吊坠笑,那冰凉的金属贴着温热的肌肤:
应禾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
黄子弘凡你的所有样子,我都想藏起来。
他低头吻她,唇齿间带着她的气息。
黄子弘凡只给我一个人看。
月光渐渐移到床尾,香薰机的雾还在慢慢冒,在暖光里织成朦胧的网。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应禾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听到黄子弘凡在她耳边轻声说:
黄子弘凡周年快乐,我的禾禾。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嘟囔着“周年快乐,元元”,然后彻底坠入梦乡。
窗外的夜很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和卧室里两人相依相偎的呼吸声。
歪歪不知何时跳上了床尾,橘白相间的毛团在月光里泛着暖光,尾巴尖轻轻扫过床单,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藏。
这个结婚一周年的夜晚,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落在肌肤上的吻,和藏在心跳里的,说不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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