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男孩的眼睛,看不出一点真诚,哼了一声后,便松手了。
男孩揉着手腕,眼神发狠,用尽力气向江辞的肚子踹去。
江辞被踹倒在地,喉头泛起铁锈味的腥甜,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江辞“这副身体真是脆弱,咳咳……”
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踉跄起身
江辞眼神坚定地说道,“不过,这副身体,我已经适应了!”
男孩得意一笑,想接着助跑,然后踹飞江辞。
没想到的是高个子男孩踹出的瞬间,江辞借着倒地之势猛地蜷身翻滚,快速绕到对方身后。
她一把扣住男孩后颈,膝盖狠狠顶住对方的尾椎骨,男孩惨叫着跪倒在地,扬起的尘土迷了他的眼睛。
江辞“还敢还手?”
她贴着男孩耳边冷笑,另一只手已经卡住他的咽喉。
男孩惊恐地发现,这个往日任人欺凌的小可怜,此刻身上散发的气息竟比山里的豺狼还要可怕。
他徒劳地挣扎着,却被单手压制得动弹不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突然,手腕翻转,将男孩重重摔在地上。
不等对方爬起来,她已经骑坐在男孩腰间,双腿如铁钳般死死夹住他的身躯。
男孩想要呼救,却被一把捂住嘴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摸到块尖锐的石头,抵在了他喉结下方。
江辞“知道我这石头扎进去,你能活多久吗?”
江辞声音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手特有的狠厉。
男孩被吓得浑身发抖,原本嚣张的眼神此刻只剩恐惧。他拼命摇头,泪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江辞“从今天起,你得听我的。”
江辞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不然下次,这石头可就不只是吓唬吓唬你了。”
说完,她猛地松开手,坐回凉亭里。
男孩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然后艰难地撑起身子,颤抖着说:“我...我听你的...”男孩虽嘴上那么说,但他那双眼睛,却让江辞感受到,大人回来,就会有我好受的。
不过,江辞不在意,我只是现在不能杀你,不代表以后不能。
在没用弄清这个国家的运行规则和律法之前,我都要控制自己帮社会除恶的本能,因为,那样会
进大牢的!
我现在又小又弱,那不是找死吗?
江辞“来,你过来。”
他看了看晕倒在茅房门前的弟弟,冲江辞眨了眨眼。
江辞皱眉,这小孩在干什么?卖萌?
江辞摆了摆手,说道:“那块阴凉,让他睡会。”
“哦。”男孩应了一声,有些失落,走到凉亭,自然的坐到江辞对面。
江辞“你叫什么名字?”
江辞这句话给男孩整了一愣,却还是老实回答道:“泗骇。”
我看你应该叫祸害,哼。
江辞撇了撇嘴,接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泗骇“庆朝,今年是庆历四年。”
江辞“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泗骇“什么?”
江辞“你是不是骗我呢?哪有这个朝代啊?”
泗骇“我骗你干什么,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男孩一脸惊恐,刚刚自己和弟弟的确打他的脑袋了。
江辞“是,被你打失忆了。”
泗骇“不,不不,不不是,我们没打你,你…是你自己撞得。”
江辞“我们?还有谁?”
男孩额头沁出汗来。
江辞“你弟弟?你和你弟弟把我的头砸伤了?对吗?”江辞意味深长的笑着。
泗骇连忙摆手:“不,不是,不是我,是我弟弟,跟我没关系。”
江辞“你多大?”
泗骇“啊?”
江辞“几岁了?”
泗骇“7岁。”
江辞“你弟弟呢?”
泗骇“四岁。”
江辞“我呢?”
泗骇“五岁吧,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是四岁,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江辞“奥~”江辞盯着泗骇慌乱的眼神,刚刚还觉得他是个好哥哥,没想到啊,出事了,就先把弟弟推出来。
你弟弟又瘦又矮,而你又高又壮,甚至是肥,谁能打伤我,结果一目了然好不好。
算了,现在不是非要让他亲口承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我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