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客厅里,沈昕月端坐在沙发上,身姿挺拔,气质温婉。母亲一边整理茶几上的茶具,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多有教养。”我尴尬地站在一旁,心里默默承认着她的优秀,却没听出母亲话里的深意。
放学后的校园笼罩在一片淡金色的霞光中,操场上零星有几个学生在打闹。我找到正在收拾书包的沈昕月,她抬起头问道:“诶,你以后想做什么呀?”“唔...可能当歌手吧,或者宇航员?说不准呢。你呢?”她的回答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那天的天空特别蓝,像被水洗过一样。
记忆突然闪回到二年级那个夏天,蝉鸣声此起彼伏。年级第一的名次引发了一场小争议,她的朋友坚持说她才是第一。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掏出草稿纸反复计算,最终证明自己确实是第一名。后来新学期的政治课代表竞选,大家又推举她当人选。我不服气地争辩,终于争到了这个职位。然而现实却让我大失所望,所谓的课代表不过是每天抱着作业本和教科书来回跑腿而已,枯燥无味。
三年级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唯有一件事格外清晰。一个比我们小一岁的同学要转到下一届了,班级里弥漫着离别的伤感。午休时,大家都忙着准备礼物。我笨手笨脚地给气球打气,“啪”的一声,好不容易买来的两个气球全炸了。上课前也没能补救,只能空着手参加这场特殊的送别会。小小的我望着周围哭泣的同学,懵懵懂懂,心想他去了新的班级,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毕竟我们班就这么十几个人,他会有更多新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