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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烂与心

负罪的阳已经莅临至太宰治死寂的瞳孔里,他的眼睛闪烁出瑰丽的光芒,以及一抹恨意,那是覆灭者的勋章,他胜利了,那个混蛋没有伤害中也,他做到了,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中原中也还活着?

太宰治察觉到四周一片死寂的漆黑时,才猛然发觉那只是一个梦,窗台的墨色囚禁了夜的淡橙色,那也许根本不是夜空应有的颜色,只是霓虹灯照耀的杂色,至少在太宰治心里,无尽黑,才是最好的夜色。

可是,如果有神明的话就请告诉他呀,为什么房间是极其恶劣的黑幕呢,它困住了一个人,正如那漆黑仿佛吸入灵魂的空洞窗沿般卑劣,极前端时,那窗沿是会疯狂蔓延的墨水,由中间向上以及下迅速冲刷着,咦,是浪小姐在提着波浪荡漾般的裙边,恐惧而颤抖,迷惘而坚定地四处奔波吗?

短暂过去了,不再复回了。

造就了太宰治只得望见的无际黑,四周是空落落的,晦涩而颤抖的波浪线黑色。

呀,那默黑居然好似发现了太宰治辛辣的目光,运动得不那么激烈了,反倒舒缓起来,漾着,涌着,似轻捷的细脚腕的净足少女经过时点出的墨花。可惜,这也是极其短暂的。他们似乎是死了。

运动得不那么迅捷亦或是舒缓,而是木讷而呆板的枯木,什么生命力,什么带给他人恐惧的力量,都一下子消失个干净,一点儿也不让留下。

像极了沉旧的推拉门,缓慢而迟钝,那是一位垂垂暮年的老者正悠悠地朝着他的墓地走去,短短几个台阶就囊括了他的一辈子,总感觉怎么也走不完,却又感觉好似之差一步之遥,可别死了啊,千万别死了啊,太宰治总是突然想起。这些话,却又总是记不清是谁说的了。

“说这话的是个名人?又或者还活着吗?”之类的想法,时间久了一点也都没有了。

他却能被迫承受胸口处隐隐传来的刺痛与压抑,而得出一句,“太自私了啊,我自己……私自忘记曾经的一切愉悦与苦难,擅自以个人的思想结束了一切。对于曾经的人是多么不公啊,或许是他错了吧……”

错了吗……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的发展得更快,并且更猛烈。

那厚重的黑似乎是在讽刺并挑衅太宰治,他察觉到了,居然有一丝侥幸的安心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距离他刚失忆时已经五年了,不管这五年来他怎么去回忆,却都想不起来一切……没有完整的记忆点,即使是听别人叙述,也想不起一点,只知道他是个有感情的机器人,只知道阳光这么好的时候他没有珍惜,现在是冬天了,不是夏天,雪比阳光好的季节了。

没有如蓝宝石般蓝的长天,更没有海边的沙砾可以滚烫得发疼的感受了,只是很冷,也说不清究竟为何那么冷。

明明一切都未曾……未曾改变过了,至少他想过好好生活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好吗?

他无数次这么跟自己说的话,反倒像极了是在逃避。

中原中也成了他默声中的谜团,将孤寂的旅人环绕包裹,浸没入白雾中。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已经付出太多时间与努力了,他现在已经……累了。

殉情之歌,也许刚开始也不是那么好唱的吧。

太宰治沉默中开始对此事淡忘了,直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冷夜,空气中的干燥与寒意仿佛要将人吞没。

太宰治平时穿着的黑色风衣都被迫掀起一个浪花来,黑沉得像是要压迫下来的苍穹隐藏在深处的猛烈力量开始沸腾起来。

凄凉凛冽的寒风刺骨,太宰治不禁吹得瑟瑟发抖起来,经不住着阵风的穷追猛打,只好退而求其次,躲到了某个寿司店的屋檐下蹲着,寿司店老板见他可怜,像是收留流浪狗一样将他提溜起来,然后丢进暖黄光照射的店内,好在太宰治还是风度翩翩,能为这小店引来好些客人,只不过大部分是来找他理论的因为被他一个电话打发了的女人,估计是女人缘太好了,没办法。

萧索的秋叶还飘摇在枝头,悬悬欲坠,呼啸的狂风猛烈的敲击着店门口,店内的女人海属实是快要将太宰治淹没,好在,老板还算仁义,希望当和事佬让那群人别在自己店内吵起来,影响不好。

带头那个浓妆艳抹的红唇女人用着极其嚣张且恶劣的语气道:“调戏我们,还留别人的电话号码,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要脸!”

太宰治尴尬地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又开始油嘴滑舌起来:“啊呀,美丽的小姐们,你们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知为何被你们理解成调戏,至于电话的事……那是因为我自小家境贫寒,又经常入水,导致手机经常随水流冲走,又实在留不下些闲钱去再买,所以留下些熟人的电话,好方便联系,如果困扰到你们了,那可真是非常抱歉。”

看着如此“真诚”的太宰治,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最后都默默的散开了。

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反正都有各自的事干。

店长无奈地拍拍太宰治的肩膀,调笑道:“像你这种桃花缘多的,果然还是很麻烦啊,唉,不过幸好我已经有老婆了。”说完后就扑倒在老板娘宽阔的胸怀里了,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太宰治算是有些嫉妒吧,但是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那个女人颇为无奈地弯起笑颜,纤细墨黑如瀑的秀发被指尖撩过耳后,双手捧上店长的脸颊,顶着外人的目光,低头吻住了愣神的店长,店长猛然错愕的睁大双眸,痴迷且珍惜地回吻。

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令太宰治有些惘然,店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转过身来询问太宰治:“你桃花旺盛,怎么没见你谈一个,是那群女人如饥似渴,你招架不住?”

冲击着的烈性风忽然停止了,没有声音,四周安静得令人发寒,店长没有预料地打了个喷嚏,那那女人赶忙拿出纸巾贴心地为丈夫擦拭,一边说着:“都叫你穿厚点了,看嘛,感冒了啊。”

世界仿佛静默了三分钟,全世界似乎都在好奇太宰治的答案。

可惜还没等来答案呢,轰隆一声打响了暴风雨的战争进行曲,密集雨滴的噪声刺耳的不停歇击打着窗玻璃,仿佛在昭示自己的特立独行。

店长见他这样也不好自找没趣,自顾自找话头:“行,知道你对女人好,做不到独一无二,我知道。”

太宰治有些动容,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悬浮在氧气弥漫的空中,不甘而怯懦地缓缓蜷缩住,随后生硬地垂落下去,又被另一只手给勾到背后握住,回应道:“目前是这样的呢,好心的店长夫妇,你们要幸福啊。”

虽然这句话在旁人眼中显得太宰治很莫名其妙,但是对于店长夫妇而言那只是太宰治的话末惯常用语,代表着太宰治要离开了,店长没有回头,而是顺手将挂钩上的透明长伞扔给了太宰治,太宰治紧握了握,才有了些活着的实感。店长道:“太宰治,别淋成落汤鸡一样啊。”

太宰治逃也似的走了,那把雨伞紧紧的握在手中,却规正的躲在太宰治的怀中,太宰治蹲在某个店门口,紧紧抱住那把还散发着余温的伞,他来晚了一步,至少这是这个世界给他的答案。

他仿佛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自己颤抖急促地呼吸声响着,隐隐作痛手腕还抖着。

店长的好心照得太宰治的脸颊发烫,恶心得太宰治抚摸着腹部强压下一阵阵猛烈的呕吐意。他真的不适合这种工作,那个女的昨天还在别的人之间流转,今天就让无辜的店长成了消耗品,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压住腹部,狼狈的干呕起来,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那真的很糟糕啊。又被冷风吹的胃痛起来,他强塞了几粒止痛药,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回味人性的复杂,转而却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将录音设施打开,果然对面的夫妇开始打架了,干柴烈火,激起太宰治的一阵寒意,那仿佛就在告诉别人他太宰治不属于正常人,而是某种丧失x欲望的非正常人。

不一会儿,就可以听见女人因激动而散发的诱人音色,虽然太宰治对此无动于衷,但某人可不这么想,发讯息来让太宰治不要把工作中不重要的部分也发给他。

太宰治表面上答应,可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就像这黑压压的天空,潮冷的雨雾,迅疾的暴风。

一切冲突的事物汇聚而成的错杂交互,构成了痛苦的源泉与崩裂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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