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温暖的午后,一家远离喧嚣的咖啡厅里,一名男子品尝着浓郁的咖啡,他观察着店里的四周,木质的外墙,暖黄的灯光,复古的装饰营造出温馨且文艺的基调。除了手中的,桌子上还有一杯,附带一块慕斯蛋糕。身前还空了一张座位,看来是在等人。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女人缓缓走了进来,马修向她挥手示意,入席就座。
“你好,琼斯先生”
“你好,记者小姐”
“您找我来是……”
“上次我的举动有些失常,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
“嗯,其实也是想找你闲聊几句,也没有别的意思”
“您想聊些什么”
“我听说你们报社在扒我和她的关系,我有几个关于她的故事想讲给你听”
“我怎么不懂您的意思”
“我慢慢跟你说吧”
“您……您真的愿意讲述您和她的关系吗?”
“是的”
“那关于一些事件的真相,您……也会透露吗?”
“会”
记者瞬间瞪直了双眼,脸直接凑到了马修面前,表现的十分激动。
“那……那……那是否包括太平洋战争的起因216兵变的秘密琉球战役的全过程八岛侵赛的真正目的……还有盟军管理八岛的细节……还有还有……”
记者蹬直了腿,直接贴到了马修脸上。
“您 一 定 要 告 诉 我”
“请您注意言行”
“好……好的……好的”
记者坐到座位上,仍踩着个小腿,有着掩饰不出的兴奋,还在小声嘀咕着。
“物部家族……大和帝国……枪杀案”
“林北(老子)要火啦!”
(加州本地方言)
“欧耶!”
(跟个夏莉的)
“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我不会说”
“哦……哦……我知道了”
脸瞬间沉了下来。
“一些不重要的倒是可以说说”
“那就行”
“这个故事有些漫长,会不会影响你”
“没关系,不打紧”
马修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他与她的故事。
“一切的源头在那一天……”
江户湾的景色是极美的,在天气晴朗时尤为迷人,远眺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富士山,近观可以看到枝繁叶茂的大松树屹立在悬崖之上,几艘帆船点缀期间,显得如此生机盎然。多摩川、鹤见川多条河流灌入内海。内海被三浦、安房半岛环抱着,若不是有浦贺水道的出现,便是大和最静谧的内湖。
“我天,这儿真不赖呀”
“金,换个好词”
“It took my breath away”
(美得令人窒息)
“You are right”
(你是对的)
“ I was mesmerized by it”
(我也沉醉其中)
“I've never seen anything quite like this before.”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
“I feel like I'm in a painting; it's that picturesque.”
(我感觉我身处一幅画中,实在是太美了)
“卧槽,咱俩还成文化人了”
舰队驶入江户湾,莫里将军让人去拿火药,准备进行舰炮威慑,但船员们打开火药箱,拿出火药发现味儿不浓,十分奇怪。
“这次的火药怎么回事啊?没味儿啊”
“谁知道呢,跟舰长说说”
米勒舰长一闻,顿时觉得不对劲,一想到安德鲁的种种可疑的行径,立马通知了莫里将军。
“这肯定不是火药,应该是黑沙,让人给耍了”
“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检查?”
“检察员是个新兵蛋子,他哪见过黑色的沙子?”
“安德鲁曾经给我们提供的火药都没问题,他还给我们打开看了好多箱,我闻着味儿也对”
“别再相信他了”
“现在怎么办?”
“先找人谈谈吧,说明我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要是说不呢?”
“那就只能用舰炮逼迫他们了”
“弹药够吗”
“总能压住他们的”
莫里将军发出口头命令让一艘小船先上岸找当地政府谈谈。但一上岸便遭到了一帮浪人的围攻,没办法只能撤了回来。
“一帮野蛮人”
“没办法,示威吧,省着点”
“不怕他们的岸炮吗?”
“够不着我们”
船队旗舰的几门舰炮齐射,火光四溅,在海岸边掀起了一层层高高的浪花,威力着实不小。一看没人回击,认为被震慑住了,莫里便让威廉指挥三艘小艇,带上枪支再上岸谈判。上岸后他们发现那几名浪人被士兵扣押着,身边有一位身穿黑裃,腰间别挎两把武士刀的英俊男子。
“你们就是这么谈判的吗?”
“您会说English?”
“是的”
“你们刚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以为你们拒绝谈判,不得已才如此”
“这几个浪人贸然行事,绝非将军家的授意”
“您是?”
“吾乃将军家老中首座兼家擬,物部䌷”
“家擬?”
“就是你们西洋人所说的国拟”
“您也是长生种啊,果然见多识广”
“您知道我们这一趟的目的”
“是的”
“所以将军特意让吾与君等洽谈”
“好的,抱歉”
“这也是吾辈之过”
……
“吾与君等上船谈判吧”
物部和浦贺奉行井口跟随米勒登上旗舰,让几名武士候着。
军舰强行闯入江户湾时,就已经惊动到了幕府,大老与众位幕僚商议如何应对。
“看清了,确定是米国旗帜吗?”
“是的,跟原先一样,快过打沉线了”
“船只不仅更加庞大,总共有四艘,而且发现每艘都有数十门火炮”
“我猜测还是跟上次一样想要让我们开国”
“这帮鼠辈……”
“先不要开火,物部你先和井口前往交涉拖住他们,我们商量对策”
“遵命”
八米交涉在米国旗舰上展开,但未见到莫里的身影,他退居幕后,给日方带来了巨大的威慑。
……
“我们无法接收此类文书”
“如若你们拒不接收,我们将采取极端手段”
“信不信我们直接炮轰江户城,登陆作战?”
“我们可以找地方正式谈判,先不要诉诸于武力”
“那好吧”
物部先让井口回去通报,自己则留了下来应对他们。
“您会说英语可真是惊喜”
“跟一位英国传教士学的”
……
“世间怎有如此威力的巨炮?如鬼神之哭泣,射程也如此惊人,竟还有百门”
众人听完这番描述后都为之一惊。
“如若不接受书简,则率兵登陆,直指江户?”
“此处应以防万一,优先稳固江户海域之海防,命令各大名加强浦贺警备”
“另外找一处适合的地点谈谈吧”
“遵命”
江户幕府两百多年不知战火,武备废弛,连头盔和甲胄都不知如何穿戴,人们慌作一片,连岸炮都年久失修,锈迹斑斑。
井口回到船上,告知了物部详情。
“大老已经选好了正式地点,与君等协商,接收文书”
“好的,十分感谢”
……
江户湾浦滨港。
“Yankee Doodle went to town riding on a pony,♫……”(扬基佬骑着矮脚马进了城,)
“Stuck a feather in his hat and called it macaroni.♫……”
((土气的)帽子上插着一根羽毛,)
“Yankee Doodle keep it up, Yankee Doodle dandy!♫……”
(扬基公子哥们,加油啊,)
“Mind the music and the step and with the girls be handy.♫……”
(拉着娘们跳舞别踩错了拍子。)
……
军人们哼唱着传统小调,列队整齐来到了谈判地点。武士们听了这滑稽的歌曲也觉得十分有趣。幕府大老井伊直重和老中物部䌷身着黑色衣冠单正襟危坐,正前面铺了一张桌子。莫里和马修也入席就坐。
“您好,我是美国东印度洋舰队司令本杰明.莫里,身边这位是我国国拟马修.琼斯。我们带着友好而来,我知道本国的法律禁止与外国人通商,交流,联合,但大人时代变了,贵国也应考虑制定的法律是否适宜,我们此次带着总统书信而来,希望贵国接受我们提出的合理诉求”
物部向大老翻译,并拿过国书仔细阅览,之后与大老交流一番。
“如果我们说不呢?”
“那很抱歉,我们的舰炮并不大答应,你们也见识过它的威力”
物部听到这句话后十分紧张,莫里外表平静,内心也很慌,物部又与大老商量了一番。
“我们接受你们的一些条件,但还需要将军的批准,将军现在卧病在床无法理政,等身体好转后再做答复行吗?”
“我们会跟将军好好说清的”
“你们故意搪塞我是吧?”
“给个准确答复”
“明年开春,明年开春一定能签”
“那也行吧”
“明年会来的”
“这次我的目的也就是过来递交总统书信,与你们打个照面”
(下次来的时候可就不是空弹药了)
之后莫里又给大老展示了许多西洋玩意作为贡品,有摩斯密码机,火车模型等。先进的事物冲击了落后的文明,幕府众人(除了物部)都为之惊叹,而幕府只能回赠他们一些大米表示实力。
“这是我们最好的酒,肯塔基波本威士忌”
“请您喝一杯”
“让我喝吧”
物部接过了酒,一口闷了下去,他已经多少年没喝过这种烈酒了,上一次还是亚尔斯递给他的。谈判结束了,真是一次“愉快”的洽谈呀……
马修在附近转悠,他来到一处园林,绿树成荫,碧波荡漾,园内的花草树木、山石水景都经过精心雕琢和布局,呈现错落有致的美感。
他望向清澈的小溪,几条锦鲤在水中在水中嬉戏,他如痴如醉地看着,但感觉有些不对,水中倒映着一把刀,他立刻闪躲,转身又看到那把刀向自己劈来,他才看清那是一个少女,少女不断向他挥砍,下段,胴切,八相……马修竟然都能闪开,趁着少女挥刀间断的片刻,马修立即掏枪,一发就将少女的刀震掉,少女有些惊讶,但立刻与马修近身,掏出肋……少女不幸被石头绊倒了。她撞在马修身上,扑倒了马修。醒来时,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羞耻,少女还想拔刀,却被马修死死摁住。
“和子,你在干什么?”
“父亲”
“妈呀,终于消停了”
(Chinese功夫真是牛X呀)
米勒舰长和物部匆匆赶来,拉开了两人。另有一个姑娘跑过来帮扶少女。
“阿姐,你没受伤吧?”
“没有”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这些敌夷率先开火的”
“而且此处为禁地,这蓝眼睛的黄毛夷…”
“无礼”
“没事吧,马修?”
“没事,这女的太吓人了”
马修仔细观察少女,和他年纪相仿,身着白衣黑袴,头发上还扎了个蝴蝶结,腰间别跨有樱花图案的白色武士刀,长的么……在马修看来也是着实漂亮,皮肤白皙,脸庞清丽,五官精致,曲线玲珑,清纯可爱。长得挺淑女,怎么做起事来那么暴力呢?马修心想。
算了,也算是躲过一劫,这儿的人攻击性好强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