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APP规则，今日禁止语音交流。这是虹之玉锦，喜阳光，耐干旱。”
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连标点符号都一丝不苟。
林鹿"好吧，沉默先生。"
林鹿故意凑近看他写字时颤动的睫毛。
林鹿"不过任务只说'禁止使用语言'，可没禁止其他声音..."
她突然贴近他耳边轻轻哼了段旋律，是昨天严浩翔喂她吃蛋糕时蓝牙音箱放的《Sweet》
丁程鑫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后退半步，举起笔记本当盾牌：「请先挑选种植容器。」
工作室顿时变成微型植物园。林鹿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丁程鑫像手术医生般排列工具：镊子按大小排序，喷壶调节到最细雾状，连铺面的白色石子都用量杯精确到50ml。
林鹿"你是给植物做手术吗？"
她忍不住笑出声，换来对方不赞同的眼神。丁程鑫指了指笔记本上新写的内容。
「植物能感知人类的情绪。」
林鹿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对着那株晶莹的多肉拍照识图。搜索结果跳出来时她瞪大眼睛。
林鹿“玉露锦？市价一万二的那款？你就这么随便拿来当任务道具？"
丁程鑫的笔尖在纸上悬停了足足三秒，才写下。
「实验室培育的亚种，不值钱。」
林鹿但林鹿敏锐地注意到他悄悄把植物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像是怕她失手打翻。
种植过程像场默剧。丁程鑫示范如何清理枯叶时，手指轻得像在抚摸蝴蝶翅膀；林鹿故意把泥土蹭到他袖口，他却不急着擦拭，反而用指尖在她手背上画了个问号。
林鹿"想知道为什么我总能预判你需要什么工具？"
林鹿用气音说，趁他低头时突然把唇贴在他耳廓。
林鹿“因为你整理工具的顺序和我画水彩时一模一样——从大到小，由浅入深。"
丁程鑫手里的镊子当啷掉在瓷砖上。他慌乱去捡，后颈衣领里露出一小截银色项链，坠子是个迷你温室造型。
林鹿眼疾手快地用两根手指把项链勾了出来，却在看清温室里封存的小干花时怔住——那是她去年在播客里提过的
“最想画却找不到的濒危高山花卉"。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多肉植物呼吸的声音。
丁程鑫缓缓抽回项链，拿起剪刀在玉露锦最肥厚的叶片上刻起来。锋利的刀尖划过透明叶肉，留下清晰的痕迹——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正在渗出晶莹的汁液。
林鹿"这就是你的解释？"
林鹿感觉心脏像被那把小剪刀轻轻戳了一下。
她抓过记号笔，在另一片叶子上龙飞凤舞地写道。
「需每日告白灌溉」
然后举到丁程鑫眼前晃了晃。
林鹿"再装哑巴，我就把叶子全拔了做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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