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松开了钳制林鹿的手，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重新戴上被摘掉的金丝眼镜。镜片一遮，他眼里的暗潮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斯文优雅的钢琴家教模样。
林鹿“技术问题？”
林鹿从钢琴上滑下来，理了理被揉皱的衣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贺峻霖。
林鹿“你们APP的‘技术支持’还包括打断用户任务？”
贺峻霖没回答，只是走进来，把U盘插进钢琴旁的智能面板。屏幕亮起，一串代码飞速滚动。
贺峻霖“系统检测到异常心率波动。”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念天气预报。
贺峻霖“根据《七日盲盒用户协议》第3条，持续高负荷心跳可能触发违规判定。”
林鹿嗤笑一声。
林鹿“所以现在是AI在监控我的心动指数？”
贺峻霖“不。”
贺峻霖终于抬眼，镜片反射着冷光。
贺峻霖“是防止有人作弊。”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马嘉祺。
钢琴前的男人轻笑一声，修长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一串流畅的音符，是《致爱丽丝》的主旋律。
马嘉祺“我们只是在认真完成任务。”
马嘉祺的语调无辜得像个优等生。
马嘉祺“对吧，林小姐？”
林鹿眯起眼，忽然伸手按住了琴键，制造出一阵不和谐的杂音。
林鹿“技术问题解决了？”
贺峻霖“嗯。”
贺峻霖拔出U盘，转身往外走，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贺峻霖“明天你的匹配对象是张真源，安保员。任务详情会在零点推送。”
门关上后，琴房里只剩下《致爱丽丝》的余音。
林鹿转身，直接坐上了钢琴，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嘉祺。
林鹿“所以，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脚尖轻轻点着他的膝盖。
林鹿“先是宋亚轩的歌单，再是丁程鑫的玉露锦，现在又是你这段……”
她晃了晃录音笔。
林鹿“加了密频的《月光》？”
马嘉祺的手指停在琴键上。
马嘉祺“你听出来了？”
他微微仰头看她，喉结在领口若隐若现。
林鹿“不只是听出来。”
林鹿俯身，几乎贴着他的耳廓低语。
林鹿“我还录下来了，准备下次在我的播客里循环播放——标题就叫《如何用钢琴曲给女孩下蛊》。”
马嘉祺的眼神骤然变了。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砰”地合上琴盖。林鹿差点失去平衡，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
马嘉祺“删掉。”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马嘉祺“那段曲子……不能公开。”
林鹿“凭什么？”
马嘉祺“凭这个。”
马嘉祺忽然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眼前。
照片上是三年前的市音乐厅后台，穿校服的林鹿正蹲在地上喂一只流浪猫，而背景里模糊的钢琴旁，坐着戴少年组冠军奖牌的马嘉祺。
马嘉祺“那天你溜进后台，说想听我弹《钟》。”
他的拇指抚过照片上她的侧脸
马嘉祺“我弹了，但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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