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张真源扑过来的速度快得带出残影。他左手扣住她五指，右臂横挡在她面前。下一秒，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他衬衫上，瓷杯砸在他肩胛骨发出闷响。

林鹿闻到了咖啡香混着血腥味。

林鹿"你流血了？"

她想抽手检查，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张真源"别动。"

张真源声音沙哑。

张真源“六十秒。"

透过他敞开的领口，林鹿看到咖啡正顺着锁骨往下淌。被液体浸透的衬衫贴在皮肤上，隐约露出肋间一道旧伤疤。

任务提示音突然在手机上响起。

「危机反应测试完成度50%，请保持接触并移动到安全区」

张真源立刻拽着她站起来。他走位的角度很刁钻，始终用身体把她与混乱的人群隔开。当有个壮汉撞过来时，他肩膀一顶就把对方格开，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林鹿"你经常做这种事？"

林鹿贴着他后背问。

张真源"安保基础训练。"

他带着她拐进消防通道，秒表发出滴答轻响。

张真源"还有二十秒。”

密闭楼梯间里，咖啡和血的味道更浓了。林鹿突然发力把他按在墙上，趁机挣脱相扣的手，直接掀开他衬衫下摆。

右侧肋骨附近赫然一道狰狞疤痕，周围还有几处小些的旧伤。

林鹿"这也算基础训练？"

她指尖轻触伤疤。

张真源呼吸一滞，抓住她手腕。

张真源“任务还没结束。"

林鹿"早就结束了吧。"

林鹿晃了晃手机，屏幕显示：

「任务完成度100%」

林鹿"警报是你同事触发的？咖啡杯也是设计好的？"

沉默在楼梯间蔓延。张真源突然摘了秒表，露出内侧刻的一行小字：8.15 地铁站B口

林鹿瞳孔骤缩。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被醉汉堵在地铁站角落，是穿警校训练服的男生用身体挡在她前面。那人临走前看了眼手表，表带在路灯下反着光...

林鹿"是你！"

她拽住他浸透咖啡的领带。

张真源忽然按住她后颈，额头抵住额头。

张真源"任务内容是假的，但伤是真的。"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张真源"每次你遇到危险，我都会在。"

林鹿的指尖爬上他衬衫纽扣。

林鹿"赔你件新的？"

第一颗纽扣崩开。

林鹿"...或者帮你脱掉？"

第二颗纽扣弹到墙上。

张真源猛地攥住她手腕，却在她挑眉时松了力道。他低头看她时，素来冷静的眼睛里烧着暗火。

张真源“这不在任务范围内。"

林鹿"那正好。”

林鹿咬开他第三颗纽扣。

林鹿"我讨厌按规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