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目光游离，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白九思忽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秋千上拉了起来，绾歌猝不及防的惊呼了一声。
“欸？手中的酒瓶险些跌落。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稳住身形，抬头不解地问。
“去凡间。”他简短回答。
两人身形一闪，下一刻，竟已经站在半空中，俯瞰人间，云雾缭绕间也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阿绾，这世间的因果循环皆有定论，有大旱就有水灾，难道你要一次又一次的插手凡人的命数吗？”白九思侧头看向她，声音低沉。
绾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可是，父神教我怜爱世人…。”
“阿绾。”白九思出声打断她，“他们命数已尽，死后会进入地府，自有地府之人判定如何轮回。”
“我们只能旁观，不能插手。”他平静的说着，语气确是不可反驳。
绾歌不解，“我受香火便是因，听到凡人祷告出手相助便是果。”
“要是每个人我们都去帮，那地府就乱了，神各司其职，人亦是。”白九思微微叹息，语气缓和了一些。
绾歌有一些似懂非懂，她看向白九思，白九思也轻轻握住她的手。
“虽然你没有被天道反噬，但是四十九道天雷已是对你插手因果的惩罚，如今因果已结，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朝露殿，好好修炼。”
绾歌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点头，白九思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不过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斩杀旱龙。
白九思嘴角微扬两人身形一闪，平安落地，行走在熙攘的人群中，白九思始终牵着她的手。
“人多，跟在我身边。”他轻声说。
绾歌不理解但照做，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白九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路上，看到糖人绾歌喜欢，看到糖炒栗子绾歌喜欢，看到糖葫芦绾歌也喜欢！
白九思笑着买给她，她高兴的像小孩子一样，虽然神不需要吃东西，但是绾歌并不这样认为。
“这些东西这么好吃，不吃东西真是太亏了。”
尽管身为神灵，无需进食，但她却乐在其中，甚至啃糖葫芦时还调皮的眯起眼睛，看到她开心，白九思也开心，忍不住替她擦掉残留在嘴角的糕点渣。
回到朝露殿时她把“战利品”都放在桌子上，沐兮这才发现她出关了，绾歌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白九思！你家仙鹤拐我家的沐兮！”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沐兮，自己出关都没看到她。
白九思挑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我把恩泽也送过来，省的他们太无聊。”
绾歌一想还是算了，沐兮跟豚豚还要吵，这恩泽要是来了的话，帮着沐兮会欺负豚豚的。
“还是不要了，一只就很能吃了，两只实在养不起！”婉拒了哈！
白九思闻言低笑出声，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按理来说花如月历了劫已经可以前往神界，但是一直没有前去。
绾歌觉得她应该是有顾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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