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写好的诗来到翰林院,找到王久和赵彦宏。两人看着纸上的诗,明明非常赞赏,偏还要挑刺。
赵彦宏这当真是你写的?
林昭楚学生受了责罚,自是要努力些。
林昭楚苦思冥想许久,好不容易才写下此诗。
林昭楚还请先生指教这押韵如何?
王久光押着韵有什么用啊?这既无意境又无逻辑。
赵彦宏(点头)
王久赵大人,尤其是这句空山不辨花,更是不知所云哪。
林昭楚(憋笑)
王久前面还在空山,这转眼就是一庭暗。
王久倒是切题,有风、有月、有山、有花,还有云。就是太不入流了。
林昭楚先生此话当真?
王久自是当真!
谢危王老先生。(走进翰林院)
林昭楚“好戏开场”
林昭楚(转身行礼)
所有先生谢大人。(行礼)
王久谢大人因何来此啊?
谢危王老先生,这首诗,可否借谢某一观?
林昭楚(看戏)
王久您请过目。
赵彦宏谢大人以为这首诗写得如何啊?
谢危我倒不知,这诗原来不入流。有这么差吗?
赵彦宏是是是,那,您的意思是?(期待)
谢危二位见笑了,这首诗是在下旧日之戏作、胡乱诌成上不得台面。
谢危谢某,不敢班门弄斧肆意评判。
王久谢大人,这,这这这这...(看着你)
林昭楚(低头憋笑ing)
谢危楚三,这首诗到底怎么回事?
林昭楚先生恕罪,我今日在您那练琴,因担心王老夫子的作业,可我这一个蠢才实在是怕写得不好,丢了伴读的身份。
林昭楚便只能顺手从您那借了一张。学生知错了,我这就去...
祖父(林明谦)阿楚。
听见廊外传来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你整个人立马僵直了,眼眶也渐渐有了湿意。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老者负手而立,鬓发虽霜白,腰杆却挺得笔直。来人正是你的祖父林明谦,宫中内侍一路小跑跟着,满脸惶恐却不敢多言。
你、谢危与王久、赵彦宏等一众夫子见来人也立马恭恭敬敬的行礼。
林昭楚“祖父怎么来了?”
林昭楚祖父。(行礼)
你低着头悄无声息的红了眼眶,才女之名、夫子辱骂责罚你皆可以不在乎,但你却不能不在乎,甚至辜负祖父对你的教导。又或许是有人撑腰,你的情绪这才外露了几分。
谢危林太傅。(行礼)
所有先生林太傅。(行礼)
祖父(林明谦)担不得,我啊连自己的孙女都教导不好,担不得各位的礼。
林昭楚(不敢吭声)
谢危太傅怎么来了?
祖父(林明谦)前几日遇见先前教导过的学生,聊了几句。
祖父(林明谦)这才知阿楚在宫里惹了各位的不快,是我疏于管教了。
王久这这...
祖父(林明谦)先前听你们在讨论诗?
谢危是,您请过目。
祖父(林明谦)我记得这是你旧日之作,与丞相、林御史一决高下,还是我评判的。
祖父(林明谦)如何?
谢危不入流...
祖父(林明谦)罢了罢了,老夫离了朝堂多年,脑子也钝了,赶不上趟了。
王久太傅这...
祖父(林明谦)说来惭愧,老夫当年忝为太傅,教出过三朝皇子,教过的学生里有太子,有世家子弟,也有寒门子弟。
祖父(林明谦)偏偏教不好自家孙女...
祖父(林明谦)我这孙女是骄纵了些,虽惹了各位不爽快,但倒也不至于说是空有虚名的蠢才。
祖父(林明谦)我是老了,但还算是满腹经纶,不至于教出个蠢才。
祖父(林明谦)而我林家的孩子众然才学不及旁人,也断不会是徒有虚名。
王久是...
赵彦宏(不敢言语)
林明谦抬眼看向王久和赵彦宏,目光如淬了冰。
祖父(林明谦)老夫当年教学生,只看文章风骨,不问出身门第。
祖父(林明谦)可如今瞧着,倒是规矩变了,评判文章诗词,竟要看背后之人是谁,而非文章本身好不好。
祖父(林明谦)谢少师,老夫倒是不知文章好坏何时要看写文章的人会不会攀附权贵,会不会趋炎附势了?
谢危林太傅倒也是问住下官了。
祖父(林明谦)怕是某些人,占着教书育人的位置,却把心思用在了攀高枝、踩若苗上。
祖父(林明谦)忘了自己本该是传业授道的夫子,反倒成了趋炎附势之人。
祖父(林明谦)只怕是这“才”字变了意思,这“德”字换了写法,忘了本分。
林明谦这话轻飘飘的,却像软刺般扎得王久和赵彦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王久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反驳。林明谦教出的门生遍布朝野,翰林院也有不少,今日怕是知晓了自己对你的行为来出气的。
而林明谦一句“忘了本分”,谢危的一句“不入流”足够让他在宫里待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