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鸢尾和绛雪后,吕显带着云岫去里间找谢危。
谢危正在处理琴,头都没抬的问吕显。
谢危是薛定非那儿有信的消息了吗?
吕显这信倒是没着落。不过,这琴倒是来了一把。
吕显将琴放在谢危面前。

谢危怎么回事?(疑惑、焦急)
吕显是鸢尾和绛雪拿过来变卖的。
谢危(深思)(脸色不好)
吕显我看就是你把人家吓着了,不愿意再跟着你学琴了。
吕显眼下,她还被太傅拒着,你啊...
谢危这把琴在丞相府算得上珍重,府上那么多别的琴(不珍贵),她就是使小性子也不可能随意拿来变卖。
谢危她最是爱琴、惜琴,不会如此急忙和仓促。
谢危定是出了什么事。
吕显这平时她的消息,你不是最清楚吗?
吕显怎么?那一夜之后,什么都不跟你讲了?(不知道那夜的后续)
吕显你一贯智计无双,怎么如今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啊。
谢危(盯着吕显)
吕显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闭嘴)
谢危你和尤芳吟、姜雪宁相熟,去打听一二。
谢危若她真的着急用钱,定会去寻姜雪宁帮忙,也会动用盐井的账。
吕显我的谢少师,您这是求我办事呢?
谢危若你不愿,那另外几把琴的钱...
吕显愿意!愿意!
吕显啧,你我之间,哪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吕显走了。
吕显前去打探消息,谢危将你的琴拿到自己面前,轻抚琴弦,思绪万千。
谢府。
吕显坐在一旁喝茶,剑书将药端给谢危,谢危接过药来拿在手里。

吕显今日一大早姜二姑娘就带着绛雪去了牢里,从尤芳吟手中的盐井账上提走了两万两。
吕显听说绛雪的神情还十分着急和冷凝。
吕显不仅如此,我还从几个古玩字画店的朋友那打听到,鸢尾近几日拿出来兑当的东西差不多有两三万两。
谢危(将药一饮而尽)
谢危她急于用钱,还不惜卖琴。(思虑)
刀琴先生。(行礼)
谢危怎么样?
刀琴偷信之人还没有找到。

谢危我说另外一桩。
刀琴哦。这几日绛雪频繁和周寅之见面,仿佛在密谈些什么。
谢危刀琴、剑书,你们俩盯紧绛雪跟周寅之,尤其是周寅之。
谢危眼下楚三想做些什么,必会透过他的手。
刀琴是。
剑书是。
......
在祠堂整整跪了六日才终于解了禁闭。
绛雪和鸢尾一边扶着你走回院子,一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与你说。
林昭楚做得很好,有我的风范,辛苦了。
鸢尾姑娘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林昭楚无事。那信何时拿?
绛雪今晚。周寅之在前,刀琴、剑书在后。
林昭楚嗯,宁宁可有被怀疑?
绛雪没有,姜姑娘全身而退。
绛雪按照计划,信也会被先送到我这,而后再去寻姜姑娘。
林昭楚那便好。
林昭楚只怕谢危很快便会发现,明日我得想想怎么解释。
如你所料。

剑书回先生,已经详细审问过了,这几人来路可不小啊。(将银票递给谢危)
谢危(接过银票)
剑书正是盗了定非公子手里书信那帮人。
谢危那信呢?
剑书我们上上下下都搜查过了,什么信函都没有。反倒是搜出了这些银票。
剑书那逆党头子说信交给了兴武卫的一名大人,应是周寅之无疑。
剑书这银票就是对方给的买信钱。
吕显那这倒是对上了,我们遍寻不到的东西,偏偏跑到她的手里边去了。
吕显她想方设法的筹钱,借周寅之之手买下了此信。
吕显到底还是年轻啊,不知人心险恶。
吕显这次要不是你出手,不知道那些逆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