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累到睡着的你,在你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剑书先生,到了。
谢危嗯。
谢危不舍的摇了摇你,但你真的太累了,终究是没醒。
剑书迟迟没听见动静,又恰好看见林韫之和林怀瑾走了出来就捞开帘子,看见的就是依偎着的两人,莫名觉得谢危碍眼是怎么个事儿。
剑书(立马合上帘子,欲盖弥彰)丞相、林御史(尴尬)
爹爹(林韫之)去把绛雪、鸢尾叫来,扶小姐进府。
龙套是。
剑书先生...
大哥(林怀瑾)时辰不早了,便不留谢少师了,改日再谢。
直到你被扶进府里,四个互相尴尬的人(谢危、剑书、林韫之、林怀瑾)才“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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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药效和伤口,你还在沉睡。而家人自然不会因为薛姝成了贤妃就不去追究责任。沈琅随意找了个理由罚了薛姝的同时,也暗示了林韫之让你避避风头、好好养伤,在沈玠和姜雪蕙大婚前回来就行。因此,林韫之做主由林怀瑾和绛雪、鸢尾护送你去听松别院。
谢危一下朝回谢府换下朝服后又去了丞相府,想要看看你的情况。
好消息,丞相府谢危是进去了,坏消息,去的是书房,不是你的院子。
三日后,你醒来并没有对自己在别院养病的事有异议,只是寻了借口支走绛雪和鸢尾。再命其他侍女取酒给你。
烈酒入喉,呛得你食道发疼,你却笑得眼泪直流。脑海里反复出现燕家入狱、流放以及沈芷衣和亲的画面。
林昭楚咳咳...
林昭楚衣衣,对不起...
你呢喃着,又喝下一大口酒。心里的痛、悔恨以及后背伤口的疼痛在酒精里变得模糊。
窗外风声呜咽,你抱着酒坛蜷缩在软榻上,任凭酒液将自己灌醉,也不管后背的伤口如何。你只想忘记一切,忘记所以,甚至是逃避。
鸢尾姑娘!背上的伤还没好,不能饮酒!
鸢尾我去找听竹。
林昭楚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用去。
鸢尾姑娘,您不是最怕疼和留疤吗?您这样...
林昭楚身上的伤能治好,心里的伤也可以吗?
鸢尾姑娘您别这样,好不好?
林昭楚(摇头)(起身)
林昭楚鸢尾,燕临说我是好人,郑保说我是好人。
林昭楚宁宁和衣衣也说我是好人,哪怕是你们也觉得我是。
林昭楚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害得燕家流放,害得心悦之人不能相守(姜雪宁和燕临)。
林昭楚害得,衣衣去和亲...(哽咽)
鸢尾姑娘...
林昭楚是我自视甚高,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昭楚薛姝说的没错,我就是地上的蝼蚁,却妄想逆天改命。
林昭楚我所有的努力,自始至终都抵不过高位者的一个字!
林昭楚燕家、衣衣,下一个呢?
林昭楚薛家,还是丞相府?
鸢尾薛家最近不是被彻查吗,想来不会是我们的。
林昭楚重要吗?(冷笑)
林昭楚不重要。蝼蚁就一定渺小?高位者就可以随意的掌管生死?
林昭楚好啊,我倒要看看,高处有多不胜寒。
林昭楚而我这只蝼蚁,到底能不能撼动大树。
鸢尾但听姑娘吩咐。
林昭楚我得好好想想,这一局,该如何走,谁又该入局。
林昭楚绛雪还没回来?
鸢尾应该快了。
林昭楚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鸢尾是。
许是喝了酒,人也才醒过来的原因,你对此事毫无头绪,准确来说是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取而代之。酒一杯杯下肚,眼神也不清明了。
谢危跟着绛雪来到别院,鸢尾拉走绛雪,让谢危直接进去就好。能开导你的,也就谢危了。
谢危走进来酒气便充斥着鼻尖,瞧见的就是你发髻散乱,依靠在桌上,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和隐隐的哀伤。而桌上的半坛烈酒已经快要见底。你对于谢危的出现,毫无察觉。
林昭楚(趴在桌上)(不清醒)
谢危林昭楚,你不要命了?
听见声音,你缓缓抬眼,逆光中,谢危的脸色冷硬如霜,可你醉得厉害,只能瞧见谢危紧蹙的眉和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和心疼。
谢危这话明明是斥责,却没半分力道和怒意。心疼像潮水沾满了谢危全身,到嘴边的苛责尽数都堵在喉间。
林昭楚谢危(摇摇晃晃起身)
谢危小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