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你那日的伤怎么样了?
林昭楚连张大人都知道了?好得差不多了,不然今日便不会在这了。
张遮偶然听闻的,知晓的人并不多。
林昭楚(点头)
林昭楚您母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张遮已无大碍,还得多谢你让她们守着。
林昭楚你替我护着宁宁,这也是我该做的。
林昭楚张大人这般,倒还真的需要娶妻了。
张遮我性子冥顽,命格硬苦,实不敢带累旁人。
林昭楚(笑)若是没有与你接触过,这番说辞我倒是会信。
林昭楚张大人素有清名、端方正直,可是真正的好官,何须在意这些。
林昭楚又或者,张大人知晓她有喜欢之人,所以选择放手,对吗?
张遮林姑娘看得倒是明白。
林昭楚是张大人太过明显。
张遮那你呢?
林昭楚我?
张遮嗯,你与谢少师如此相熟,是否真的了解此人。
林昭楚张大人是不是对他有些误会,与谢先生相处下来,他并非...
张遮虎之为虎,便是以其凶性天生不因事改。
张遮林姑娘,今日与虎谋皮,他日亦必为虎所噬。
张遮这一点,你可明白?
你起身望着亭子外的景色,指尖攥紧,你想要替谢危辩解,话到嘴边却忽然顿住。
林昭楚张大人有所不知...(与不远处的谢危对视)
谢危负手立在不远处,深色的衣袍溶于夜色中,唯有那双眸子亮得惊人,此时正静静的望着你,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你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可往后的路实在是危险,你早就做好的准备,对谢危最是不公平。可你实在是别无他法,死你一个就够了。
你看着谢危,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爽,狠下心一字一句说道。

林昭楚张大人有所不知,我与谢先生只是师生情谊。
林昭楚不够是几年前的旧事才相熟罢了,眼下倒也觉着没什么好稀罕的。
林昭楚我原也没打算深交,不过是瞧着谢少师的权势于我有用,才虚与委蛇罢了。
林昭楚如今这京中所剩无几,家人安危要紧,他这样的人,确实需要远离。
藏在袖中的捏成拳头的手随着话落而无力的松开,你没再看谢危的方向,而是寻了个借口匆匆与张遮道别离开。
你没能瞧见那道目光在听见那些话后骤然冷了下去,像燃尽的烛火,连最后一点暖意都熄得一干二净。
谢危猛地攥紧拳,指尖泛白,喉间涌上腥甜。目光始终盯着你离开的背影,那背影没有一点犹豫,像一把刀,直直的戳进他心口最软的地方。
林昭楚“谢危,恨我吧”
林昭楚“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回到府里,你就将自己锁在屋里,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一切了。
谢危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危踉跄着进了自己的屋子,离魂症复发,疼意占据了整个大脑。眼神也失了焦点,原本清明的眸子变得空茫。

刀琴先生!
剑书(端着药着急忙慌走进来)
刀琴快扶先生坐下!
刀琴先生,先生。
剑书先生。
谢危(头痛欲裂)
刀琴看着谢危这幅模样,于心不忍,从怀里拿出金石散,哪怕知晓金石散的坏处,可也怕谢危这般忍着备受煎熬。
剑书不可!我去请个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