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没有出声,也没有发出声响,就静静的盯着你,视线移到嘴唇时,不由得想起了听松别院的那个酒后的醉吻。
察觉到谢危炽热的视线,你停下动作,十分尴尬。
林昭楚那个,我以为你被毒晕了才,别误会。
谢危望着你口允吸的地方,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捻了捻。
谢危你还是很怕死人吗?
林昭楚(沉默)
谢危躺下休憩罢了。(起身)
谢危是当年那个教你割腕喂血的庸医,告诉你这样可以解蛇毒的吗?
林昭楚“我喂的是宁宁,又不是你”(腹诽)
谢危没与听竹学到这步?
谢危这蛇微毒而已,况且方才我已经吸过毒血了。(走到火边)
林昭楚(震惊)“你吸过了,那我...”(愣在原地)
谢危你如果先分辨分辨什么是昏倒,什么是休憩。
谢危也许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还能少害几个人。
林昭楚是!我就不该心急乱投医,就不该与你一起。(生气)
林昭楚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还有闲心翻出当年的事来嘲笑人。
林昭楚我医术再差,也救了某个人好几次,也总归没把你治死。(走到火边坐下)
林昭楚微毒也是毒,你都已经发热了。
林昭楚这荒山野岭的,可别再像当年那样。
林昭楚想起先生爱琴至深,当年上京路上,即便生死关头也是护着琴的。
林昭楚可今日却因我毁了一把好琴,来日必选一把更好的赔给您。

谢危赔?
谢危你就这么想与我不拖不欠、算得清清楚楚?
林昭楚我...
谢危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闭目养神)
林昭楚(自知理亏)(沉默)
谢危若是再像当年那样,大可不必管我,自己走便是。
谢危走得远远的,别再回头。

你看着闭目养神的谢危心情复杂——有心疼,有自责、内疚,有不解和怄气。气谢危这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气他真的信了那番口是心非的话。
可你并不知道,谢危也在赌,他赌你会留下,赌你放不下他,赌你爱着他。
入夜,洞外渐渐飘起了雪,风声呼啸不停,将你冷醒。你下意识靠近火堆,却看见一旁靠着墙壁休息的谢危面色十分不好,眉头紧皱,且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谢危娘亲...娘亲...娘亲...(梦魇)
谢危娘亲...娘亲...
你立马走到谢危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更烫了。
林昭楚“现在又下雪,一会醒来离魂症发作,我该如何救你?”
谢危定非愿意去...定非愿意去...
谢危定非愿意去...定非愿意去...
谢危娘亲,娘亲别怕...
你凑近去听谢危的呓语,那几声“定非”太轻,却像惊雷炸在你的耳畔,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林昭楚定非...你怎么可以是薛定非...
他竟才是真正的薛定非。
你颤抖着凑近,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滚烫的脸颊,却又猛地顿住,呼吸都不可遏制的颤抖。
望着谢危梦魇时痛苦的神情,又想起他每次离魂症发作时的难受,你的眼眶骤然发热,试探着轻唤,声音因震惊而发颤。
林昭楚定非...
谢危似有感应,眉头不在紧皱,但却仍没有醒来。
你还来不及去窥探谢危的神情,洞外就发出了声响,你循声望去,瞧见的是饥肠辘辘、虎视眈眈的野猫。
你下意识看向谢危,而后就地取材,拿起燃烧的火柴走到山洞前将那群山猫揽在洞口,不让它们靠近谢危半点。
谢危从梦魇中醒来,看见的先是那堆野猫,瑟缩了一下,而后是挡在自己身前,始终护着自己的你。
这一刻,谢危觉得就待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你只有他,他只有你。
谢危楚三。
林昭楚别怕,我在!(动作不停)
那群山猫许是看出来了你不敢真的伤它们,便分开靠近你们。而后抓住时机飞跃扑向你。
你挥火柴的同时躲让不及,摔倒在地。
你还来不及适应身上的疼痛,就看见一只山猫朝着谢危逼近。你立马用手中的火柴将火堆打散,灼人的温度瞬间让那些山猫散开往外窜,而靠近的几只山猫躲闪不及,发出惨叫。
这一番惊心动魄后,也算是你们占据了上风。
你放下火柴,走到还没回过神来的谢危面前。
林昭楚没事了,谢危,我在。
下一秒,谢危滚烫的手攥住你的手腕,将你猛地按在冰冷的岩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