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莫名替谢危高兴,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家人。
你知道谢危对你始终信任,可你怕自己越了解就越舍不得死。还不如就这样装作不知道、猜不透。
屋里只剩下谢危与燕牧、燕临三人后,真正的交心和想让才刚刚开始。
燕临燕临见过兄长。(行礼)
谢危(惊讶)
燕牧燕临这孩子虽尚武,心思却细腻。
燕牧往日种种,他早有所猜测,时至今日,早已瞒不过他。
谢危快起来。(扶起燕临)
燕临若能早些知道,早些替兄长分担就好了。
燕临每每想到我在京中无忧恣意之时,兄长却独自一人受尽煎熬,便觉揪心。
燕牧孩子,这些年你独自一人辛苦了。
燕牧如今虽远离京城,亦无宗祠见证,但人在便是家在。
燕牧你总算归家了。
谢危舅父。(落泪)
燕牧(眼眶泛红)(紧握他的双手)
燕牧回来就好,如此,我总算能与你母亲交代了。
燕牧当年,我没能护好你们母子,舅父有愧。
谢危不,该忏悔、该赎罪的是平南王、是薛远。
谢危将那桩旧事完完整整的说与燕牧和燕临。
......
谢危母已去,父不配,名成其辱,姓冠我恨。
谢危这样的名字,我不要。
谢危唯谢天垂怜,境危见性,虽居安不敢忘。
谢危愿舍旧姓,去旧名,弃旧身。
谢危纵万难加,我不改志。
谢危我早就不是什么薛定非,更不是什么薛世子。
谢危我身上流淌的都是燕家的血,而我的姓名是谢危。
谢危不仅仅为我自己而活,更是为了当年那三百忠魂而活。
谢危势为他们洗雪不甘,讨回公道。
燕牧好。
燕牧是何名姓都好,你都是我燕家的孩子!
谢危舅父,眼下局势动荡,前路不明,在人前,不必有什么改变。
谢危我仍旧是侯爷的晚辈,燕临的先生。
燕临兄长不想让旁人知晓,既是怕有心人从中作梗,也是想独自担着矫诏的罪名,对吗?
燕牧我与燕临到此,本就准备好承担最坏的结果,你不需要一个人担这责任。
谢危矫诏之罪与救公主、平大月之功尚有可互抵、博弈的余地,并非死路。
谢危但眼下看来,先有一事需要查证。
燕牧何事?
谢危我听燕临说最近大月种种行为实属反常,我怀疑他们是暗中与人勾结,故意为之。
谢危若不能确保后方无忧、盲目开战,只会使我们腹背受敌。
燕牧听说,你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薛家的刺杀,会不会是他们所为?
谢危若是薛家想要开战,就不会多此一举,在途中刺杀我。
谢危看这手笔,倒像是另外一个人所为。
谢危若是如此,我倒是知晓该怎么做了。
燕牧此事是解决了,那你与阿楚呢?你二人可是?
谢危待一切尘埃落地再说吧,眼下她也未曾看清自己的心。
你被安排在谢危隔壁的屋子,你坐在梳妆台前上药,墨尘就将查到的三百义童与薛定非之事向你汇报。
你要是知晓墨尘是躲着偷听谢危与燕牧、燕临谈话才弄明白此事的,你绝对会罚他。
林昭楚下去吧,护着宁宁便好。
墨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