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
吴忧被厨房飘来的葱花香味唤醒，她揉着眼睛走到餐桌旁。
“吴虑！”
吴道运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
“等你姐一起吃，这点规矩都没有？”
“老姐起床太慢啦！”
吴虑吐了吐舌头。
饭桌上。
“在学校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别自己憋着。虽然答应你不在班上提咱们的关系，但爸爸始终是你的后盾。”
吴道运一边给女儿夹菜，一边叮嘱。
“知道啦，爸。”
吴忧低头扒着粥。
周一清晨。
吴忧刚走进教室。
就看见许翊把历史笔记本放在她桌上。
翻开扉页。
最后一页压着张便签：“早自习帮我答疑。”
晨读铃响起。
“青苗法明明能帮百姓，为什么会失败？”
许翊指着课本上的“王安石变法”皱起眉。
“你边学历史边做数学？”
吴忧瞥见他课本边角画着的函数草图。
“一心二用效率更高。”
许翊挑眉。
“重点太多，挑核心讲。”
许翊突然伸手抽走她手中的笔，在笔记上圈出关键句。
午休时。
“忧忧，帮我拍个篮球赛加油视频呗！金晨说要发班级群！”
张凌屿突然举着手机凑过来。
“角度不对。”
许翊突然按住吴忧的手腕。
“太晃了，重拍。”
许翊盯着屏幕回放摇头。
“翊哥你别趁机公报私仇！”
张凌屿在一旁怪叫。
放学时。
“数学最后两道大题，你试试。”
许翊把竞赛题集甩过来。
“明天还我。”
“数学最后两道大题，你试试。”
放学时，吴忧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许翊突然把竞赛题集甩过来。
“我数学只是中等水平，这种竞赛题……”
吴忧看着封面上密密麻麻的符号，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书包带。
“试试又不亏。”
许翊打断她，转着钢笔挑眉。
“实在不会，明天我给你讲。”
说完，不等她拒绝，许翊人已经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第二天清晨，吴忧攥着只字未动的题集站在座位旁，许翊慢悠悠坐下，扫了眼空白的答题纸，突然笑了。
“ 意料之中。”
“那你还让我做？”吴忧憋红了脸。
“给你补课总得先摸摸底。”
许翊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工整地写着两种解题思路。
“从最基础的模型开始，今天先教你拆解条件。”
“这道函数题，你卡在哪个步骤？”
午休时，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人，许翊用钢笔敲了敲吴忧的草稿纸，俯身时，校服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项链，随着说话轻轻晃动。
“就是……这个参数转换，我总搞不清。”
吴忧小声说，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
“把手给我。”
“跟着我写。”
许翊抓起她的手，将笔塞进掌心，笔尖划过纸面，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
“看到这个隐藏条件了吗？要学会逆向推导……”
“学得挺快。”
放学铃响起时，吴忧终于解出一道压轴题，兴奋抬头，正撞见许翊专注的目光，他收回手，耳尖却不自然地红了红。
“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问题随时问。”
许翊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好友申请界面。
“通过一下。”
吴忧咬着唇，手指悬在“通过”键上方迟迟不敢按下。走廊外的嬉闹声渐渐远去，教室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怎么，怕我骚扰你？”许翊挑眉，眼底藏着笑意。
“才不是！”吴忧慌忙否认，指尖一抖，终于点下确认。手机界面立刻弹出新消息，是许翊发来一个刷题的表情包。
“明天早读前，把这道导数题做了。”他指了指手机，又把一本错题集推到吴忧面前，“这里面的题型和你的薄弱点匹配，拿去看。”
吴忧翻开错题集，工整的字迹旁贴着便签，甚至还画着简易的思维导图。她抬头看向许翊，却发现对方已经低头刷题，耳尖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吴忧就背着书包进了教室。她惊讶地发现许翊已经坐在座位上，面前摊着两份早餐。
“豆浆油条，顺手买的。”许翊头也不抬地说，“吃完赶紧做题，我给你讲。”
吴忧握着温热的豆浆杯，心里泛起丝丝暖意。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许翊一边咬着油条，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耐心地讲解着解题思路。他说话时习惯性地皱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认真的模样和平时的散漫判若两人。
这天的课间，张凌屿又来凑热闹。“哟，翊哥这是转型当爱心家教了？”他凑到跟前，看到桌上的早餐，“还带投喂的？”
“滚。”许翊踹了他一脚，却在张凌屿看到手机聊天记录前，迅速把屏幕倒扣。
金晨不知从哪冒出来，挽住吴忧的胳膊：“忧忧，今晚要不要去新开的书店？听说有超多绝版历史书。”
“她没空。”许翊抢在吴忧开口前回答，“晚上要补课。”
“许翊！”吴忧又羞又恼，脸颊通红，“我自己会说。”
许翊轻咳一声，别开脸：“那就明天，明天补完课再去。”
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吴忧突然觉得好笑。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状元郎，此刻却像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她没再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许翊悄悄瞥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
夜幕降临，教室里只剩下许翊和吴忧。台灯暖黄的光晕下，许翊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他指着一道复杂的几何题，说道：“辅助线这么画，把这个不规则图形拆分成几个熟悉的三角形。”
吴忧盯着图形，微微皱眉，小声说：“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来。”许翊将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你看，从这个顶点出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温热的呼吸不经意间拂过吴忧的耳畔。
吴忧感觉脸颊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努力集中注意力，跟着许翊的思路思考。终于，当解题的关键步骤被打通，她兴奋地抬头：“我懂了！”
两人目光相撞，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笑意。许翊率先移开视线，耳尖泛红，他咳嗽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历史作业写完了？给我看看。”
吴忧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翻开的瞬间，一张书签飘落。许翊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手绘的历史时间轴，上面还画着可爱的小插图。
“画得不错。”他嘴角微微上扬，“借我参考参考？”没等吴忧回答，就把书签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炸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吴忧走到窗边，看着雨幕发愁：“我没带伞。”
“一起走。”许翊毫不犹豫地说，“反正顺路。”其实，吴忧知道他们并不顺路，但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许翊刻意将伞倾向吴忧那边，自己的肩膀很快被雨水打湿。吴忧想提醒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紧紧跟着他的步伐。
快到小区门口时，许翊打破沉默：“周末有个历史讲座，一起去？”他的语气看似随意，眼神却带着一丝紧张。
吴忧愣住，随即点头：“好啊。”她看见许翊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在路灯的映照下，格外温柔。
分别时，许翊把伞塞给吴忧：“明天还我。”不等她拒绝，就冲进雨幕中，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吴忧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伞柄，站在原地许久，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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