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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露露踩着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摇摇晃晃地从酒吧后门走出来。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吹散她鬓角的碎发，也吹不散她体内翻涌的酒精。她眯着眼睛，看着路灯在视线里分裂成三四个重叠的光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小姐，您需要帮忙叫车吗？"
酒保探出头来问道。
杏露露"不用！"
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红色紧身裙在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杏露露"我还没喝够呢！"
杏露露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堪——妆容半花，眼线晕染，口红蹭到了嘴角。但那又怎样？反正没人会在乎。母亲走了，那个所谓的父亲更不会多看她一眼。沈家大小姐的独生女，呵，多么讽刺的身份。
她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高跟鞋突然卡在了地砖缝隙里。杏露露咒骂一声，弯腰去拔鞋跟，却因为酒精作用差点一头栽倒。
就在这时，一双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
杨博文"小心。"
那声音低沉温和，像冬日里的一杯热茶。杏露露抬头，视线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的鼻梁高挺，眉目如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内敛的书卷气。
杏露露"哟，新来的？"
杏露露直起身子，手指轻佻地划过男人的下巴
杏露露"长得不错嘛，陪姐姐喝一杯？"
男人微微皱眉，却没有推开她
杨博文"你喝多了，我帮你叫车回家。"
杏露露"回家？"
杏露露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
杏露露"我哪有家可回？"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子
杏露露"少废话，今晚你陪我！"
男人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轻轻握住杏露露的手腕
杨博文"杨博文。我的名字。"
杏露露"管你叫什么"
杏露露醉醺醺地拽着他往酒吧里走
杏露露"今晚你的代号就是'陪我喝酒的小帅哥'。"
杨博文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却没有反抗。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张扬又破碎的女孩，注意到她手腕内侧几道浅浅的疤痕，在酒吧霓虹灯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杏露露拽着杨博文挤过拥挤的舞池，来到她原本的卡座。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半杯没喝完的龙舌兰。
杏露露"坐！"
她命令道，自己先瘫倒在沙发里，红色裙摆滑到大腿根部，引来周围几道贪婪的目光。
杨博文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腿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杨博文"你经常这样吗？一个人喝到烂醉。"
杏露露"关你什么事？"
杏露露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杏露露"你只要负责让我开心就行。"
她眯起眼睛
杏露露"怎么，嫌我给的小费不够？"
杨博文摇摇头
杨博文"我不是——"
杏露露"不是什么？"
杏露露打断他，突然凑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杏露露"别告诉我你不是做这行的。这家酒吧的男模我哪个不认识？"
她伸手去摸杨博文的脸
杏露露"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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