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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江悋这一夜睡得格外沉,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稳。
意识在迷蒙的晨光中渐渐苏醒,身体却还眷恋着沉睡的暖意与安全的气息。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习惯性地探向身侧。
触手所及,并非柔软的布料,而是…
一种温热、紧绷、带着清晰轮廓的壁垒感。
皮肤下的肌理坚硬而充满力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带着惊人的弹性和生命力,手感好到爆炸。
是腹肌。
而且是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即便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那触感依旧清晰得惊心。
江悋混沌的大脑尚未完全开机,只剩残余的睡意支配着身体。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几乎是凭着本能,闭着眼朝他的方向蹭过去,整个人循着那令人心安的炙热源,像只无骨的猫咪般又往里钻了钻。
柔软的脸颊隔着衣料,贴上那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甚至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
满足。
严浩翔向来睡眠极浅。
先是胸前的柔软触感,紧接着是腰间布料被拱蹭的,带有温热的鼻息,毫无阻隔地喷拂在他睡衣下的肌肤上。
像火星溅入干燥的稻草堆,瞬间点燃了昏沉神经末梢。
严浩翔“唔…”
一声沉重的鼻息自喉间逸出,带着被高热蒸透的湿意和浓重的沙哑,像被粗砺砂纸磨过耳膜。
他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臂弯无意识地收紧,将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回自己颈窝,模糊的意念还未清晰,一个亲昵至极的称呼已经低低地碾了出来。
严浩翔“江江…”
这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因为生病而透着疲惫的绵软,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磨砂质地的性感。
江悋的身子猛地一抖。
像被电流击中,最后一丝残余的睡意“呲啦”一声被彻底驱散。
她倏地抬起头,眼睛圆睁,震惊地盯着严浩翔近在咫尺的、依旧闭着眼忍耐燥热的脸庞。
江悋“你叫我啥?”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和难以置信,小冰块bking的性子,从来没用过这样亲昵到近乎软糯的称呼喊她。
严浩翔似乎被她骤然清醒的动作惊动,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像是挣扎着想掀开那沉重的眼皮,最终却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颈侧柔软的发丝里,温热的气息熨帖着她敏感的颈侧皮肤。
严浩翔“江江…”
江悋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痒痒的,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严浩翔,褪去了平日里的锋利和疏离,像只大型而温顺的、被烧迷糊了的大型犬,无意识地展现出惊人的缠人。
等等…
缠人?高热?
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猛地击中她。
他紧贴着她身体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
江悋终于从刚才那个亲昵称呼的冲击中彻底清醒,手忙脚乱地支起身子,手背甫一触及他的皮肤,一股惊人的滚烫传来。
江悋“嗯!”
江悋如同被火燎到,瞬间缩回了手,指尖似乎都感觉到了那份异常的灼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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