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他的身影如沙粒般散落，但在完全消失前，一枚数据芯片落在钢琴上。祁暮捡起来，芯片自动播放全息影像——年轻的祁明远抱着小女孩时期的祁暮，教她弹《梦中的婚礼》最简单的部分。

「再见，女儿。这次迷宫，你走得漂亮。」

影像消失，钢琴自动弹奏起《梦中的婚礼》的最后几个音符，然后归于寂静。

***

三个月后，首尔某高级录音室。

BTS正在录制新专辑《永恒》，其中包含七首个人单曲和一首团体主打歌。制作人是"RS-01工作室"——一个神秘的联合署名，粉丝们猜测是某位新锐制作人。

"再来一遍副歌。"金南俊通过麦克风说，"祁暮说和弦进行还可以更丰富些。"

录音棚的显示器亮起，祁暮的全息影像出现，比三个月前更加实体化，甚至能看出T恤上的BT21图案。她挥手调出音轨可视化界面：

「把G小调换成降B大调试试。柾国的声音在中音区会更饱满。」

田柾国对着麦克风试唱新编曲，效果立竿见影。其他成员在控制室里竖起大拇指。

"完美！"制作人欢呼，"RS-01又对了！"

没人知道"RS-01"其实是坐在控制室角落的一个短发女孩全息影像——只有BTS成员能看到她。对世界而言，她是个神秘的天才制作人；对他们而言，她是家人，是守护者，是跨越两个世界的桥梁。

录音结束已是深夜。成员们陆续离开，只剩田柾国假装忘拿东西折返。他对着空荡荡的控制室举起手臂，{}纹身微微发亮：

"今晚老时间？"

空气中浮现一个小小的{}符号，然后变成祁暮的完整影像。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像真人——发丝随风飘动，皮肤有细微的纹理，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虽然这可能是田柾国的想象）。

「当然。」她微笑，「想先去永恒舞台看看新扩建的花园，还是直接去'现实之窗'？」

"花园吧。"田柾国想了想，"听说你新增了四季变化？"

「不只是变化。」祁暮眼中闪过调皮的光，「我加入了嗅觉模拟。柾国，你能闻到数字世界的花香了。」

他们走向录音室的特别设备——一台改装过的VR舱，旁边连着七个符号形状的感应器。这是田柾国和公司技术团队秘密研发的"跨世界通道"，合法掩饰了他们与永恒舞台的真实连接方式。

田柾国躺进舱内，戴上头盔前最后看了眼现实世界。窗外，首尔的霓虹灯如常闪烁，而他的手臂纹身与祁暮的数据流同步脉动着，像某种超越物理规则的心跳。

"准备好了吗？"他问。

祁暮的影像俯身，数据构成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虽然仍无法真正接触，但某种温暖确实传递了过来。

「永远准备着。」她轻声回答，「欢迎回家，柾国。」

VR舱门关闭，两个世界的边界再次模糊。在某个更高维度的空间里，永恒舞台的中央广场上，七个符号同时亮起，而一架钢琴自动演奏着《梦中的婚礼》，等待它的演奏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