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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很热闹,也很不太平。
也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流言,先皇本欲将这皇位传给的是琅琊王,而非当今圣上,也是琅琊王的兄长。
明面上似乎的猜测似乎都是,琅琊王在高位坐久了,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也生出了几分野心。
至少这样的猜测在皇城中比比皆是。
而经历了四淮城和唐门一事的暗河众人对此抱有不一样的意见。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似乎看起来并无关联,但仔细想想又似乎处处都有关联,而且矛头指向的都是琅琊王。
所以很难让人将这次的流言怀疑到琅琊王上。
比起琅琊王窥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更愿意相信有人想要借机除掉琅琊王,这个登上至高无上权力的途中最大的阻碍。
白鹤衣撑着下巴打量对面把玩寸指剑的苏昌河。
她觉得苏昌河可能有事情瞒着她,这让她有点不舒服。
察觉到白鹤衣过分直白的目光,苏昌河将手中的寸指剑随意一扔,径直插进木桌。
“怎么了?”
被苏昌河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白鹤衣撇撇嘴将寸指剑从桌上拔起来,刀刃锋利无比,也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要赔钱的,大家长。”
也不知哪里养成的坏习惯。
总喜欢将寸指剑扔进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或许是从前当杀手时为了方便养成习惯。
她不得而知。
苏昌河怔愣片刻,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这么开口。
视线落在少女手心的寸指剑上,从前追求一刀见血封喉,习惯了将其扔出去。
他当然不会在白鹤衣面前这么说。
“我们小医师放心,我赔。”
白鹤衣并没有过分纠结这件事。
她轻轻握住苏昌河温热的手掌,因为常年握剑,他的手心有大大小小的老茧,摸起来有点痒痒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昌河诧异的看着她,脸上却不显露出半分异样。
“我哪敢有事瞒着你。”
确实有。
他笑吟吟的捏住女生半边脸颊上的肉,力道也不大,更像是在抚摸那块肌肤。
酥酥麻麻的不大自在。
自从两人表明心意之后,苏昌河很喜欢和她贴贴,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无论如何也赶不走。
不管有没有人,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
白鹤衣面皮薄,口头上说过几次。奈何对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作没听见。
时间一长,她也懒得理了。
“真的?”
她有点不信。
苏昌河仍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与从前那副毒舌的模样可谓大相径庭。
“没有。”
“我可是连私房钱的位置都告诉你了。”
白鹤衣:……
她脸上一红,谁想知道他的私房钱。
最后还是没能问出来,若是苏昌河真想瞒着她,那她也是白费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