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市

黑市的霓虹在深夜格外刺目，林渊戴着鸢尾花面具，指尖敲了敲交易台的金属桌面。雷狮斜倚在沙发上，海盗旗被他当成披风裹在肩上，酒红色的眼尾挑着笑，手里的酒杯映着她面具下的银眸。

“小鬼，这次带来了什么？”他忽然伸手勾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前，“上次的终端短路试剂不错，不过……”他指尖划过她面具边缘，“你今天的香水味，和裁决者在擂台用过的元力护盾，味道很像呢。”

林渊不动声色地踩了他的皮鞋一脚，趁机退到交易台后：“海盗先生，比起关心我的香水，不如看看这个——”她掀开试剂箱，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动，“能暂时屏蔽大赛监控的药剂，换你上次在自由丛林捡到的积分芯片。”

雷狮挑眉起身，酒气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他忽然按住她身后的试剂箱，指尖擦过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星型胎记：“暗影鸢尾，你知道海盗最讨厌什么吗？”他的声音低下来，几乎贴着她耳边，“是明明近在眼前的宝藏，却总戴着面具说谎。”

玻璃管在掌心发烫，林渊想起三天前，她以裁决者身份被雷狮堵在飞船仓库，那时他也是这样用海盗旗裹住她的肩膀，说“小鬼，你的飞船引擎声太吵，跟我回羚角号修”。此刻他的指尖温度透过白大褂传来，她却忽然想起终端里未读的格瑞消息——关于她染发剂里重金属超标的警告。

“海盗先生若是不想换，我就找别人——”话没说完，雷狮忽然将积分芯片拍在她掌心，指尖故意蹭过她的纹路：“成交。不过作为附加条件……”他忽然扯下她的鸢尾花面具，银发在霓虹下泛着微光，“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表情，是不是和裁决者被本大爷逼到角落时一样有趣。”

林渊瞳孔微缩，却在这时听见交易舱外传来元力波动。她趁机推开雷狮，指尖甩出烟雾弹，却在转身时被他抓住手腕，海盗旗的流苏扫过她手背：“小鬼，下次别用这种烂借口逃——”话没说完，舱门被暴力推开，格瑞的烈斩带着冰棱闯进来，蓝发在风中扬起，眼底是少见的戾气。

“雷狮，别碰她。”格瑞的烈斩横在两人中间，冰元素在交易舱内凝结成霜，“她的药剂……含有腐蚀性成分。”他盯着雷狮抓着林渊的手，指尖的元力微微颤抖，却在对上她的银眸时忽然顿住——那双眼睛里，映着和裁决者同款的冷静。

雷狮轻笑一声，松开手退后半步：“格瑞，你倒是护得紧——不过她的秘密，可比你想的有趣多了。”他抛起积分芯片，在霓虹下转身离开，临走前忽然回头，“小鬼，下次交易，记得换瓶和裁决者不一样的香水，我闻着……有点吃醋。”

交易舱只剩两人时，格瑞忽然掏出个小瓶子塞给她，瓶身贴着工整的标签：“重金属中和剂，兑入染发剂里，能减少对元力海的负担。”他低头调整终端，耳尖却红得厉害，“上次看你调试药剂时……指尖在发抖。”

林渊愣住，忽然想起上周在凹凸大厅，她躲在角落给头发补色，却被格瑞的数据流扫到。那时他什么都没说，此刻却递来亲手调制的药剂，瓶盖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指尖划过标签上的小字，忽然听见格瑞低声说：“其实你的……两种发色，都很适合你。”

夜色渐深，林渊摸着口袋里的中和剂，忽然想起雷狮离开时说的“吃醋”，以及格瑞耳尖的红。终端在这时弹出嘉德罗斯的消息：“蝼蚁，明天擂台不准迟到，本王要你用裁决之刃和鸢尾药剂同时攻过来——让本王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把戏。”

她望着窗外的星空轻笑，银发在风中扬起，露出耳后与裁决者同款的元力印记。比起琢磨这些男人突然的温柔，她更在意终端里刚刷新的积分任务——今晚的魔能兽巢穴，听说有能提升药剂纯度的稀有材料。于是她将中和剂小心地收进试剂箱，转身走进夜色里，鸢尾花胸针在暗处闪了闪，像极了被星尘包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