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

烘干机的余温还在嗡嗡作响。白虎芷盯着地上那件黄色雨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差点碰到女孩的指尖——那里现在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冻伤了一样。

李成精（建模区）"你的手..."

李成精皱眉抓住她的手腕。在灯光下，能清晰看到皮肤下蜿蜒的黑色细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臂蔓延。

白虎芷（娃娃区）"没事。"（猛地抽回手，用袖子盖住痕迹）"先处理这个。"

她弯腰去捡雨衣，却在触碰的瞬间僵住了。雨衣内衬上，用稚嫩的笔迹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

「妈妈说我得吃完」

「牙牙掉在糖罐里」

「雨声好吵」

双胞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左一右蹲在雨衣旁边。

左边的男孩用手指戳了戳那些字："小雨以前...住在糖果罐里。"

"像这样。"右边的男孩突然抓住雨衣领口，猛地往自己头上套——

李成精（建模区）"住手！"

李成精的喝止晚了一步。雨衣在接触到男孩皮肤的瞬间液化，变成粘稠的糖浆顺着他的五官往下淌。男孩的尖叫声被糖浆堵在喉咙里，变成"咕噜咕噜"的气泡音。

腻甜甜（生活用品）"规则六！"

腻甜甜大喊一声，指着从糖浆里浮上来的一张透明糖纸：

「规则六：被糖浆包裹的孩子需要立即分离」

张思德已经抄起货架上的不锈钢托盘，狠狠拍在男孩脸上。

"哗啦"一声，糖浆外壳碎裂，露出男孩惨白的脸——他的嘴角被扯裂到耳根，正不受控制地流着口水。

"嘻嘻...好好吃..."他痴痴地笑着，伸手去抓脸上残留的糖块。

另一个双胞胎突然扑上来，发疯似的舔食那些糖浆。

周岁宴（收银台）"他们被污染了。"（声音发颤）"快找解药！"

货架深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个本该空了的烘干机正在剧烈震动，排气孔里喷出粉红色的蒸汽。

白虎芷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向烘干机，黑色细线在她手臂上疯狂扭动。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渗出甜腻的糖浆——

烘干机的金属外壳开始鼓胀变形，粉红色蒸汽在空气中凝结成糖霜，簌簌地落在地板上。白虎芷的手臂已经完全变成半透明的糖浆质地，黑色细线在琥珀色的胶状物质里扭动如活蛇。

李成精（建模区）"砍断它！"

李成精拔出匕首，却在刀锋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白虎芷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抓向周岁宴的脖颈——

"砰！"

一颗牛奶糖精准地击中白虎芷的眉心。荔枝倚在里间的门框上，手里抛接着另一颗糖果。

荔枝"规则七。"

她漫不经心地说：

荔枝"糖化的肢体要用更甜的糖果中和。"

腻甜甜立刻扑向糖果架，抓起一罐蜂蜜糖浆。就在白虎芷的糖化手指即将掐住周岁宴的瞬间，黏稠的金色糖浆泼洒在那只透明的手臂上。

白虎芷（娃娃区）"啊——！"

白虎芷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糖化部位像遇到热水的雪糕般融化滴落。地上很快积起一滩混着黑色丝线的琥珀色液体，那些液体如有生命般蠕动着想重新聚拢。

双胞胎突然停止舔食糖浆，同时转头看向那滩液体。

他们手脚并用地爬向糖浆，却被张思德一把拦住。这个壮汉此刻面色惨白——他的左小腿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半透明的糖质。

李成精（建模区）"烘干机！"

李成精说完冲向那台仍在喷吐蒸汽的机器，用匕首撬开控制面板。在布满锈迹的零件深处，蜷缩着一个由糖果和牙齿组成的小小骸骨。

「规则八：被诅咒的糖果机需要献祭」

荔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将一颗血色糖果塞进骸骨空洞的眼窝。

荔枝"用这个换。"

骸骨张开嘴，吐出一把银色钥匙。钥匙插入烘干机锁孔的瞬间，所有异常响动戛然而止。

双胞胎怀里的红雨衣飘起，轻轻盖在那滩混着黑线的糖浆上。糖浆迅速凝固，最后变成一张泛黄的糖纸，上面印着：

「小雨的牙齿收集册」

「已集齐：32/32」

周岁宴（收银台）"原来如此..."（颤抖着拾起糖纸）"她不是被妈妈逼着吃糖..."

荔枝"她是被糖果吃掉了。"

荔枝轻轻吹散指尖的糖粉。

荔枝"现在，该结算今天的积分了。"

她踢了踢地上残余的糖块，那些碎块立刻蹦跳着排成一列数字：

「当前存活率：22%」

时间也指向

{00：00：01}

荔枝的指尖划过积分簿，钢笔尖在纸面上拖出粘稠的血色墨迹：

「白虎芷：-15分（肢体糖化污染）

「张思德：-8分（局部糖化）

「李成精：+20分（发现关键规则）

「腻甜甜：+12分（及时救治）

「周岁宴：+5分（辅助处理）」

煤油灯的火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粉红色，照亮了账簿底部新浮现的文字：

「第一位达标者诞生后，其余人将转为食材」

李成精的名字旁，血墨勾勒出一个小小的皇冠图案——52分，距离正式员工只差8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