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营地内,篝火将夜幕撕开一角。担架队匆匆穿过辕门,百里守约苍白如纸的面容让众人呼吸一滞。
花木兰当机立断,扯下披风铺在营帐内的石板上,急切下令:“把他放平!苏烈,去取冰魄草!伽罗,守住营帐入口!”
伽罗长弓横在胸前,指尖仍在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不稳:“是!”转身时,一滴泪珠砸在弓弦上。
苏烈心急如焚,撞开草药室木门,巨大的力道震落满墙药罐,大喊:“老军医!救命!”
白发医者拄着木杖疾步而来,浑浊的眼睛扫过百里守约背后可怖的凹陷,倒抽冷气:“脊骨碎裂,魔像之力渗入经脉...”说着撕开染血的衣料,看到伤情后瞳孔骤缩,“还有魔毒侵蚀!”
就在这时,铠突然按住医者手腕,魔剑蓝光与魔铠共鸣:“用我的血。”他割破掌心,幽蓝血液滴在伤口边缘,“魔铠之力或许能中和毒素。”
老军医迅速将草药捣成糊状敷上,语气急促:“来不及熬药了!玄策,按住你哥!”说罢颤抖着取出银针,刺入百会穴。
百里玄策链刃缠在腰间,双手死死按住兄长肩膀,带着哭腔又故作凶狠道:“哥...你要是敢死,我就把所有魔种都做成烤串!”
针落血止,铠的血液在伤口处泛起涟漪,将黑色毒素一点点逼出。百里守约睫毛颤动,咳出一口黑血,却仍未转醒。
伽罗跪坐在地,握住他冰凉的手,满是自责与愧疚:“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泪水滴在狙击枪残破的枪管上。
花木兰按住伽罗肩膀,眼神坚定:“他不会轻易倒下的。”她望向营帐外的星空,下令:“传令下去,今夜三倍岗哨。魔种虽退,但那股神秘力量...还没彻底消失。”
此时,兰陵王突然掀开帐帘,面具下的眼神凝重:“我追踪到残留的魔气,源头指向...”他压低声音,“王者峡谷深处。”
老军医为百里守约盖上薄毯,严肃说道:“他需要七日静养,期间不能再动武。”接着看向众人,“接下来的战斗,就靠你们了。”
月光透过营帐缝隙洒落,照在百里守约平静的面容上。营地外,长城的砖石仍残留着战斗的余温,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峡谷深处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