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的手指僵住了。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几个女生正对着她指指点点，见她看过来立刻装作无事发生。金敏智虽然被停课，但她的小团体依然活跃。
犹豫片刻，童昕还是给崔然竣发了条消息：「今天不用等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家。」
崔然竣很快回复：「OK，注意安全。周末见:-)」
看着那个笑脸符号，童昕心里既甜蜜又愧疚。她不想再麻烦崔然竣了，尤其是今天，在他们刚刚有了"约会"约定之后。金敏智的跟班们无非是想吓唬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童昕故意磨蹭到学校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她选择了平时不走的西门，那里靠近教职工停车场，通常比较安静。
夕阳将走廊染成橘红色，童昕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格外清晰。转过拐角就是西门了，她加快脚步，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胳膊，拖进了女厕所。
"抓到你了～"一个染着金发的女生冷笑，童昕认出她是金敏智的头号跟班李秀妍。
厕所隔间里还有三个女生，都是金敏智的小团体成员。她们把童昕围在中间，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你们想干什么？"童昕的声音发抖，但努力保持镇定，"校方正在调查校园暴力，你们也想被停学吗？"
"哈！"李秀妍夸张地大笑，"你以为我们会像敏智那样蠢，留下证据？"
她使了个眼色，两个女生立刻抓住童昕的手臂，把她推进最里面的隔间。童昕挣扎着想逃，却被粗暴地按在马桶上。李秀妍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来，对着镜头笑一个～"李秀妍甜腻地说，"让敏智欧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放开我！"童昕奋力挣扎，但寡不敌众。
"听说你和然竣欧巴周末有约会？"一个女生揪住童昕的头发，"真不要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隔间门被猛地关上，童昕听到锁扣的声音。下一秒，一桶冰水从上方浇下来，瞬间浸透了她的校服。冷水刺骨，童昕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桶水泼了下来。
"这是第一课——离然竣欧巴远点。"李秀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下次就不是冷水这么简单了。"
童昕剧烈地颤抖着，不仅是因为冷，更是因为愤怒和恐惧。她用力拍打隔间门："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刺耳的笑声。童昕试图用肩膀撞开门，但隔间门是向外开的，里面根本使不上力。她的手机在挣扎时掉进了马桶，已经黑屏报废了。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厕所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滴水声和童昕自己的呼吸声。湿透的校服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她抱紧双膝，试图保存一点体温，但牙齿还是不争气地打颤。
"有人吗？"童昕每隔几分钟就喊一次，声音越来越微弱，"帮帮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绝望渐渐吞噬了童昕。学校保安通常七点巡查，现在才五点半，她要在这冰冷的牢笼里再待一个多小时。更糟的是，妈妈今晚加班，要到九点才能回家，根本不会发现她没回去。
就在童昕几乎要放弃希望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童昕？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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