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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薇与罗韧刚从马超所在的医院出来,夏天燥热的风轻轻拂过。
街道上,人流如潮水般涌动,嘈杂声此起彼伏。小店的门口,一个小女孩毫无顾忌地发着脾气,声音尖锐而稚嫩,站在一旁的母亲微微俯下身,用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女孩,目光里满是温柔与包容。
宁见薇投去艳羡的目光,心中苦涩难忍。
罗韧“你的家人找到你了。”
罗韧脑袋稍稍一偏,眸光暗了些。
宁见薇“所以呢?”
宁见薇“凭什么把我当个物件一样,想扔就扔,想捡就捡。”
罗韧“你不想见你父母吗?”
宁见薇别开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
宁见薇“他们已经死了,死在考察的路上。”
罗韧抬手想去安慰她,却被宁见薇轻轻拍开。
宁见薇“我不难过,反而我应该拍手叫好,他们活该。”
她捏紧拳头,淡漠的面色上却隐隐浮现愤然。
罗韧“那你哥哥呢?”
宁见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心里升起一抹嫌恶。
宁见薇“他根本不配做一个哥哥。”
宁见薇“哪个哥哥会带妹妹去游乐园,然后扔掉她的?”
宁见薇“还是说他说找了我十几年,我就该原谅他当年犯的错吗?”
罗韧的眉心皱的更厉害了,唇瓣用力抿了抿。
罗韧“小薇,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罗韧“不想原谅,我们就不原谅。”
……
炎红砂抛出了“心简毛”的独特见解,随后几人便分头行动,逐一寻访证人,通过血液验证这些人身上是否真的存在心简。
果不其然,碰到血以后,三位证人一一推翻了之前的证词,声称都没见过宁见薇。
一万三从路边及店铺摄像头提取到了一些影像,监控中一袭红衣的女人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
奇怪的是,摄像头一旦聚焦到红衣女人的脸就变得模糊卡顿,就好像刻意让人看不清一样。
木代的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攥住一般,说不上来的异样的感觉。
木代“她应该是我妈妈。”
罗韧“你确定吗,你和你妈妈都二十多年没见过了,而且这监控根本看不清脸。”
木代“只是一种感觉,我妈妈爱穿红色高跟鞋,并且每一双都是,虽然看不清脸,但一见到她,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分队从丁国华,也就是当年诊断木代妈妈项思兰的医生开始下手调查,经查发现,丁国华当年也受心简影响,误诊了项思兰,才导致此悲剧。
项思兰死在众多口舌之下。
百口莫辩。
上下嘴皮一碰,却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腾马雕台。
据丁国华的女儿说,曾在腾马雕台见到过项思兰,而且还是没有皮肤病的项思兰。
一万三和曹严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唯恐那阴冷的寒风钻进脖颈,他们跟在后面畏手畏脚的,仿佛稍有迟疑,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紧绷,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了几分。
曹严华“不是我说,这也太阴森了吧。”
曹严华“这风吹着毛骨悚然,颅骨发凉呢。”
宁见薇举着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晃动,语气漫不经心。
宁见薇“回去穿棉袄就不凉了。”
曹严华紧了紧头巾,眸里闪过尴尬之色,呵呵两声。
曹严华“师姑这玩笑可真冷。”
宁见薇睨了一眼没搭腔,继续专注自己的。
突然间,一阵诡异的狂风掠过,掀起草屑,一个黑影从深深的草丛里一闪而过。
曹严华“头…头!有颗头飘过去了!”
江照(一万三)“你出现幻觉了吧?”
曹严华“没有!我这么大一双眼睛看着呢!”
宁见薇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抽动。
也只有心眼大吧。
一万三在雕台上发现了很多熟人的名字。
所以…中心简毛的方式就是在这打卡。
殊不知,是被打卡了。
罗韧“我有一个引蛇出洞的想法。”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