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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冷门的无所谓,但不能邪门。虞苋鸡皮疙瘩掉一地,她连想都不敢想,廖停雁竟然敢磕。
廖停雁笑了笑,不觉得哪里邪门。她分明瞧见师祖走时,耳尖微微泛红。司马焦再怎么厉害,也是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大佬,而且小鱼这么漂亮,她不信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如果虞苋知晓她的想法,一定会气晕。
首先,师祖对女子根本不感兴趣,其次他一心只搞事业,谈恋爱不塌房了吗。
虞苋快停止你可怕的想法,千万别被师祖知道。
廖停雁哎呀,我的直觉很准的。
廖停雁你要是不信,可以试探一下。
试探?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试探吗?等她什么时候活腻了再说吧。
虞苋好好好,别说这个了。
虞苋我们去试漂亮衣服。
廖停雁嗯嗯。
……
接近傍晚时分,廖停雁有点不舍得离开。若不是司马焦不喜外人在白鹿崖过夜,她怎么着都得陪虞苋睡。
虞苋雁子,我会想你的。
廖停雁一把抱住她,忍着哽咽。
廖停雁放心,以后我一定经常来看你。
廖停雁师父的坐骑能随便坐,来去一趟很快的!
虞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目送廖停雁坐着仙鹤离去,虞苋惆怅叹息。接下来的日子又要无聊了,连个能唠嗑的人都没有。
刚转身准备回房间,她差点没被身后悄无声息盘着的黑蛇吓死。真是随了它的主人,走路没声。
虞苋蛇兄,你怎么在这儿?
虞苋是想喝竹液吗?
黑蛇乖乖点头。
虞苋那你跟我回房。
竹筒在房间的案台上面,虞苋并不时刻随身携带。她有些疑惑,这蛇这么贪吃,该叫它贪吃蛇吗?
虞苋请喝。
平时司马焦不在的时候,她最常见的就是黑蛇。两人共侍一主,多少有点同命相连的情谊。见它喝得欢快,虞苋疑惑。
虞苋蛇兄,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呀?
她摸了摸它黝黑的鳞片,冰凉凉的,夏天躺着睡觉肯定比凉席舒服。
黑蛇不会说话,但它似乎听明白了虞苋的困惑。它能长这么大多亏了司马焦,是他用血喂养它将近四百年之久。在庚辰仙府,司马氏族人的血有增进修为的功效不是秘密。
最开始,它也不过是一条误入三圣山的普通小蛇。是司马焦给了它活下去的机会,因此它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惜它不会说话……想着,黑蛇突然浑身发光,像是吃坏了东西似的四处乱窜。
虞苋蛇兄,你怎么了?!
落入虞苋眼里,它就是好端端喝着竹液,忽然发了狂。师祖回来之后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可如何是好。
虞苋我去叫人。
她的手刚触碰到门,身后倏地响起一道懵懂的男声,缓慢而清脆。
“小鱼?”
虞苋闻声回头,只见身后立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小白脸,身材有料。她没想看的,怎么眼睛不听使唤呢!一把扯过床榻的被褥丢给他,虞苋捂着眼睛问:
虞苋你谁啊?怎么不穿衣服?
“是我啊,我是蛇。”
虞苋蛇兄?!
它现在是化为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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