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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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虞苋睡到自然醒。

入眼却是司马焦那张妖冶无瑕的脸，这是第几次了？睡醒就见祖宗。她施施然起身，平静地问：

虞苋师祖，您怎么来了？

司马焦想来便来了。

虞苋……

司马焦现在你想杀我吗？

虞苋脸直抽抽，她搞不懂师祖为何如此执着，他很想她杀他？再问一万遍，她的答案也不会更改。

虞苋不想。

虞苋师祖，我求您别再问了。

虞苋我已经弃暗投明，彻底是您这边的人了。

司马焦我是明？

为什么他关注的重点总是这样奇怪。虞苋哭笑不得，直言：

虞苋不管您是明是暗，我都是您的人。

他似笑非笑，挥了挥衣袖冷声道：

司马焦要做我的人，就不能是废物。

虞苋……

心碎一地。虽然但是，她真的很废。

司马焦身为化神，连一个元婴都对付不了。

司马焦你说，你是不是废物？

原来他知晓了昨夜之事，那个人该不会已经被处理了吧？幸好，她当时没说师祖坏话。

虞苋是是是。

虞苋我错了。

她也不想这样，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司马焦没关系，练练就不废了。

闻言，虞苋如临大敌。

虞苋怎么练？

司马焦杀人。

他语气阴恻恻的，不像玩笑。他真的要带她杀人练手，虞苋被他吓住，撒泼打滚不去。

虞苋师祖，要不您还是把我杀了吧！

司马焦的脸色瞬间黑沉，他忍着怒气，抬手狠狠掐住她脆弱的玉颈，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毙命。虞苋握着他的手，艰难吐息。

那张漂亮的脸难看至极，其实她想说，能不能杀痛快些，别让她窒息而亡。这感觉……着实难受。

司马焦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虞苋艰难摇头，她管不了司马焦，也没想管他做什么。可她不想做的事，即便死也不做。

而后，他松了手。

突然觉得无趣乏味，垂眸见她捂着喉咙干咳，小脸通红，不正常的红。司马焦更加烦躁，没由来的烦。

司马焦你总是让我生气。

虞苋对不起。

司马焦你必须好好反省。

虞苋……啊？

司马焦没说废话，直接带着她去了白雁飞阁。将里面的人赶出去后，丢下她便离开。

被丢下的某人不理解，不过这地方……似乎不错。有花园庭院温泉美食，什么都不缺，是度假圣地！可惜雁子不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跑着温泉享受的虞苋并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一片狼藉。

八大宫宫主联合控诉司马焦，向师掌门讨要说法。师千缕表面劝和，实际暗地里拱火。等他们过去寻司马焦时，无一例外没得到好脸色。

司马焦我今日耐心不多。

师千缕琢磨片刻，缓缓道： “道君息怒，洞阳的弟子虞苋在您身边伺候，我们是特意带他过来探望。”

司马焦她惹我不高兴。

师千缕一惊，惹这魔头生气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果然，没有人能在他身边长久地待着。

“那她的尸身……”

司马焦没有。

那就是尸骨无存。

师千缕还想说些什么，可司马焦心情愈发焦躁，不耐地将人轰出去。师千缕只得好脾气地告退离开，心中暗道这司马焦越发暴戾嗜杀，离他等待的那日应当是不远了。

他们之中，唯有洞阳是真心担忧虞苋生死。他的徒儿，好端端怎么就没了，竟连尸身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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