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红薯

姜暖“你这件衣服看起来很贵。”

严浩翔哼笑一声。

严浩翔“赔得起。”

走廊尽头传来工作人员的说笑声，姜暖慌忙想退开，却被严浩翔按住后颈。

严浩翔“还有十五秒。”

她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走廊都能听见。严浩翔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颈后的碎发，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节奏，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成暧昧的网。

严浩翔“时间到。”

严浩翔突然松手，后退半步恢复成平日疏离的模样，只有耳根泛着可疑的红。

严浩翔“回去卸妆。”

姜暖摸着残留温度的额头，看着严浩翔转身时皮衣背后闪过的银光，突然小声嘀咕。

姜暖“其实人也不全是屎味饺子……”

严浩翔“嗯？”

姜暖“喝进去冷水，尿出来是热的，所以人是烧水壶。”

严浩翔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严浩翔“傻子。”

但姜暖分明看到，他转身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比舞台上任何一次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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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完妆的姜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丸子头出来时，发现严浩翔居然还站在走廊尽头等她。他换了件黑色连帽衫，帽子松松地扣在头上，整个人像是融进了夜色里，只有耳钉偶尔闪过一点银光。

姜暖“严老师？”

姜暖小跑过去。

姜暖“你还没走啊？”

严浩翔“嗯，夜跑。”

严浩翔“一起。”

姜暖看了眼他脚上的限量版球鞋，憋着笑点头。

姜暖“哦…”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夜风凉飕飕的。姜暖正纠结要不要找话题，忽然闻到一阵甜香。

路边有个老奶奶守着烤红薯的推车，铁皮桶改装的炉子锈迹斑斑，但冒着白乎乎的热气。奶奶裹着旧衣服，见他们过来，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

龙套“姑娘，吃红薯不？刚烤好的。”

姜暖眼睛一亮，刚要掏手机，严浩翔已经递过去一张纸币。

严浩翔“要一个。”

老奶奶乐呵呵地挑了个胖乎乎的红薯，用报纸包好。

龙套“小心烫啊。”

姜暖正要接，远处突然传来喊声。

龙套“那边的小摊！不能在这儿摆！”

城管的车灯明晃晃地照过来。

龙套“哎呦！”

老奶奶手一抖，红薯差点掉地上。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接住，另一只手已经扶上了推车把手。

严浩翔“我帮您。”

姜暖立刻会意，跑到车后用力推。

姜暖“奶奶您掌方向！”

老旧的推车吱呀作响，三人慌不择路地拐进小巷。姜暖的丸子头早就散了，严浩翔的帽子也被风吹掉，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姜暖“左边！左边有个菜市场后门！”

姜暖气喘吁吁地指挥。

严浩翔突然笑出声。

严浩翔“你挺熟练？”

姜暖“那当然。”

安全后，老奶奶千恩万谢地走了。姜暖捧着那个历经劫难的红红薯，小心翼翼剥开焦黑的外皮。

严浩翔“尝尝。”

严浩翔示意她先吃。

姜暖吹了吹，咬下一口，烫得直哈气。

姜暖“唔！好……好……”

严浩翔“好什么？”

她鬼鬼祟祟看了眼远处的老奶奶，突然踮脚凑到严浩翔耳边。温热的呼吸混着红薯甜香扑在他耳廓。

姜暖“比屎甜，没屎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