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月借着夜色潜回校园时，已是凌晨两点。
月光如水，将教学楼镀上一层银边。
她保持着黑猫形态，悄无声息地在树影间穿行，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校园出奇地安静，连往常彻夜亮灯的保安室也漆黑一片。
这种反常让苏星月背上的毛微微竖起。
她放慢脚步，耳朵警惕地转动着，捕捉任何异常声响。
楚向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星月浑身一僵，尾巴瞬间蓬大。
她缓缓转身，看到楚向阳靠在一棵银杏树下，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物体——是姐姐给她的联络铃！
苏星月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但楚向阳接下来的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楚向阳"我们没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
他蹲下身，与猫形态的她平视，
楚向阳"程昱和我...我们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里面没有愤怒或恐惧。
只有一种苏星月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犹豫片刻后，她决定冒险信任他。
一阵黑烟缭绕，她恢复了人形。
楚向阳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但很快调整回来。
他站起身，将铃铛递还给她：
楚向阳"这是你的吧？掉在树林里了。"
莫小璃接过铃铛，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弱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传来，让她迅速缩回了手。
苏星月"谢谢，"
她低声说，然后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苏星月"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楚向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做了个手势。
程昱从另一棵树后走出，手里还抱着熟睡的小熊"阳阳"。
陈昱"因为我们认出你了，"
程昱的声音比记忆中沉稳许多，
陈昱"虽然你的样子变了很多，但那种眼神...和六年前给我们送来小熊的女孩一模一样。"
莫小璃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没想到他们会记得那么清楚。
苏星月"你们...不恨我吗？我对你们用了妖术，让你们把一只野熊当成..."
楚向阳"孩子？"
楚阳接过话，嘴角微微上扬，
楚向阳"说实话，头几个月我们确实很困惑。但后来...我们开始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
他伸手轻抚小熊的脑袋，
楚向阳"它教会了我们很多。"
程昱点点头：
陈昱"责任、耐心，还有无条件的爱。我们变得...不一样了。"
月光下，莫小璃看到两个曾经让她咬牙切齿的男孩脸上流露出真诚的神情。
她想起初中时他们欺负陆之洲的场景，再看看现在小心抱着小熊的程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苏星月"我们也有问题要问你，"
楚阳向前一步，
楚向阳"为什么是陆之洲？"
苏星月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苏星月"你...你们知道？"
陈昱"全班都知道你喜欢他，"
程昱轻笑，
陈昱"只是当时我们太幼稚，觉得欺负你喜欢的人是引起你注意的好方法。"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莫小璃瞪大眼睛：
苏星月"等等，你们欺负林默是因为...我？"
楚向阳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楚向阳"很蠢，对吧？我们那时才十二岁。"
苏星月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身边的树干。
六年来的认知在瞬间被颠覆——她以为纯粹的恶意，原来竟是扭曲的好感表达？可是陆之洲有有和错，他们就因为喜欢自己霸凌他，导致他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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