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苏建筑师，您对济民药房历史价值的考证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措辞礼貌，眼神却锐利如刀。
马嘉祺"但法律上，历史价值并不自动等同于保护必要性。您是否考虑过，过度强调单一建筑的保护，可能影响整个城区的更新计划？"
苏棠迎上他的目光。
苏棠"马律师，城市不是积木游戏，不能随意推倒重来。每一座老建筑都是城市记忆的载体，尤其是像济民药房这样具有双重历史价值的建筑..."
马嘉祺"双重？"
马嘉祺挑眉。
苏棠"既是民国时期中西合璧商业建筑的典范，又是抗战时期爱国活动的见证。"
苏棠点击遥控器，切换到一张老照片。
苏棠"这张1941年的照片显示，药房主人李..."
她再次顿住。照片中药房主人的侧脸轮廓，竟与眼前的马嘉祺有几分神似。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形成。
研讨会结束后，与会者三三两两地交流着。苏棠收拾着资料，余光瞥见马嘉祺正与陈教授交谈。她深吸一口气，径直走了过去。
苏棠"陈老师，谢谢您的邀请。"
她微笑着问候，然后转向马嘉祺。
苏棠"马律师，您今天的观点很有启发性。"
马嘉祺微微颔首。
马嘉祺"您的建筑史研究也很深入。"
他的语气比在法庭上柔和了些。
马嘉祺"那张改造图纸，能再让我看看吗？"
苏棠从文件夹中取出复印件递给他。马嘉祺仔细端详着那个模糊的签名，表情突然变得复杂。
马嘉祺"L.B.H..."
他低声念道，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个缩写。
苏棠"您知道这是谁？"
苏棠试探地问。
马嘉祺沉默片刻，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马嘉祺"李秉衡，民国时期的建筑师。他是我外祖父。"
苏棠瞪大了眼睛。
苏棠"济民药房的设计师是您外祖父？"
马嘉祺"不全是。"
马嘉祺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
马嘉祺"他主要负责监督，实际设计可能由他的学生完成。这个签名风格不太像他的正式签名。"
陈教授在一旁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万能人物陈教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苏棠研究的是你外祖父参与的建筑，而你却在为拆除它辩护。"
马嘉祺的表情重新变得冷峻。
马嘉祺"法律不涉及个人情感，老师。"
万能人物陈教授："但律师也是人。"
陈教授拍拍他的肩膀。
万能人物陈教授："有时候，有些事比输赢更重要。"
苏棠看着马嘉祺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冷血的精英律师背后，可能有着比她想象中更复杂的故事。
苏棠"马律师。"
她鼓起勇气。
苏棠"如果您外祖父参与了这栋建筑的设计，您不觉得它有特殊保护价值吗？"
马嘉祺"个人情感不能影响专业判断。如果它确实符合文物保护标准，法律自会给予保护。"
他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苏棠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万能人物陈教授："别介意，他就这样。"
陈教授笑着说。
万能人物陈教授："嘉祺从小就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棠。
万能人物陈教授："你是第一个让他主动问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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