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马嘉祺重新看向那张老照片。外祖父严肃的面容仿佛在注视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建筑是凝固的历史，而历史不容篡改。"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到职业与个人之间的撕裂。
～
另一边，苏棠和小胥回到了工作室。一进门，苏棠就察觉到异常——桌上的文件被人翻动过，电脑也有被使用的痕迹。
苏棠"他们进来过..."
苏棠的声音发紧。
小胥惊恐地检查着各个角落。
万能人物小胥："要不要报警？"
苏棠摇摇头。
苏棠"没有东西丢失，报警也没用。"
她打开电脑，检查文件。
苏棠"幸好重要资料我都备份在云端了。"
她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收集的所有关于济民药房的资料。其中一张设计图的扫描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她今天在研讨会上展示的图纸，上面有L.B.H的签名。
苏棠"李秉衡...马嘉祺的外祖父..."
苏棠喃喃自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苏棠"陈老师，关于马律师...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他外祖父的事。"
电话那头，陈教授笑了。
万能人物陈教授："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李秉衡先生不仅是著名建筑师，抗战时期还秘密参与过爱国出版活动。说起来，济民药房的地下印刷厂，很可能与他有关..."
苏棠的心跳加速。
苏棠"那么马律师知道这些吗？"
万能人物陈教授："这就得你自己去问他了。"
陈教授意味深长地说。
万能人物陈教授："有时候，敌人只是尚未了解的朋友。"
挂断电话，马嘉祺冷峻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中，但此刻，那个形象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生畏了。
也许，只是也许，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比分歧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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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马嘉祺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
他很少喝酒，但今晚破例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苏棠发表的一篇建筑史论文，文笔犀利，论证严谨，完全不像她在法庭上表现出的那种冲动。
马嘉祺"苏棠..."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泛起一丝陌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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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张图纸卷好收进筒里。凌晨两点十七分，整栋办公楼只剩下她这一盏灯还亮着。
手机屏幕亮起，是小胥发来的消息。
万能人物小胥："苏老师，模型已经送到文化局了，评审会定在下周三。"
苏棠嘴角微微上扬。尽管赵振派人威胁，尽管资源匮乏，他们还是按时完成了市级文物保护申请的所有准备工作。那个按1:50比例制作的济民药房模型，花了她们整整三个通宵。
她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响声。正准备关灯离开，工作室的电话突然刺耳地响起。
这个时间？苏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听筒。
苏棠"喂？"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苏棠"您好？请问找谁？"
苏棠又问了一遍。
万能人物？："别多管闲事..."
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传来。
万能人物？："否则下次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电话咔哒一声挂断，留下嘟嘟的忙音。苏棠握着听筒的手微微发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她迅速拨通了大楼保安室的电话。
苏棠"您好，我是703室的苏棠，刚才接到一个威胁电话，能不能麻烦你们..."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从工作室门口传来。苏棠猛地转身，看到玻璃门上出现了一道裂纹，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外面。
保安赶到时，发现苏棠脸色苍白地站在走廊上，地上是一个被摔烂的建筑模型——那是她们准备送去参展的另一个作品。
万能人物保安老张："苏小姐，您没事吧？"
保安老张关切地问。
苏棠摇摇头，蹲下身查看模型的残骸。精心制作的微型砖瓦散落一地，主体结构被彻底毁坏。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断裂的横梁，那是她熬了两个通宵才完成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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