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饲养员，从一开始就是最懂我的人。——想被世界看见的蜗牛"
便签背面粘着颗蜂蜜味润喉糖，是她常吃的那种。周谨剥开糖纸含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
周谨咬碎了嘴里的糖。玻璃倒影中，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这场风暴终于将那个藏在完美经纪人面具后的"文曲星"逼了出来。而奇怪的是，她竟感到一丝释然。
手机再次震动，刘耀文发来一段录音室视频。画面里他对着麦克风轻唱《星星与蜗牛》的副歌，唱到"蜗牛壳上的星星是迷路的光"时，镜头突然转向控制台——那里摆着本被翻烂的笔记，正是她写了五年的"刘耀文成长观察日志"。
视频最后十秒，刘耀文对着镜头伸出手，像是要穿过屏幕触碰她。
刘耀文"饲养员小姐，这次换我来找你。"
周谨按下保存键，将视频存进名为"W"的加密文件夹。那里已经存了七百多份文件，从练习生时期的直拍到昨夜他在录音室睡着时的侧脸。她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撰写声明，标题是《关于"文曲星"与刘耀文的一切真相》。
键盘敲到一半，她突然停下，删掉所有官方措辞，重新打下一行字：
"致我的星星：你发光就好，无论是否经过我的窗口。"
～
周谨的指甲陷入掌心，颁奖嘉宾拆信封的十秒钟里，她数到刘耀文睫毛颤动了七次。他今天穿了藏青色丝绒西装，左胸别着枚蜗牛形状的胸针——是她昨天随手放在他化妆台上的小物件。
"年度最佳创作歌手——刘耀文！"
掌声如雷暴般炸开。刘耀文起身时碰倒了座椅，周谨看见他右手无意识地摸向左手腕——那里戴着她今早给他的转运红绳。按照流程，他应该先感谢公司团队，再感谢粉丝，最后礼貌性地提一下幕后人员。
刘耀文"首先，我要感谢那个总为我捡起碎片的人。"
刘耀文站在话筒前，声音比平时低沉。
刘耀文"当我摔烂录音设备，是她冒雨买来新的；当我撕碎创作手稿，是她熬夜拼回完整；当我被质疑实力和人品..."
他目光准确找到台下的周谨。
刘耀文"是她用五年时间，向世界证明刘耀文值得被看见。"
周谨的唇膏被自己咬出一道裂痕。这段发言完全不在台本里，公关团队会疯掉的。但她无法移开视线——刘耀文在聚光灯下微微发颤的手指，喉结上那颗她熟悉的痣，还有说到"五年"时突然泛红的眼尾。
刘耀文"所以这个奖，我想分享给我的饲养员小姐。"
刘耀文举起奖杯，水晶折射的光斑落在他锁骨上，"蜗牛终于爬上第一座山峰了，因为星星始终没有放弃照亮它的路。"
导播突然将镜头切向观众席。周谨猝不及防出现在大屏幕上，一滴眼泪正划过她完美无瑕的妆容。她慌乱低头，却听见全场更大的惊呼——刘耀文直接跳下舞台，穿过错愕的人群，将奖杯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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