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翻了个白眼。
万能人物林小满："刘扬说销量要是跌出前三，就砍你下本书的预算。"
她凑近压低声音。
万能人物林小满："你知道他多想要你那本战地记者题材的..."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刘扬梳着油头的脑袋探出来。
万能人物刘杨："祝作家！就等你了，读者都排到马路上了——"
他的目光在祝安褪色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格子衬衫上扫过，嘴角抽了抽。
万能人物刘扬："你就穿这个？"
祝安低头看着自己唯一能穿出门的"安全套装"，胃里翻涌起熟悉的酸水。她开始数呼吸次数，这是心理医生教她的方法，但数到三就被刘扬拽着手臂拖向会场。
"等等。"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祝安猛地回头，看见张真源站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手里拎着个纸袋。他穿着深蓝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看起来像个严肃的学术主持人。
万能人物林小满："张...张老板？"
张真源没回答，径直走到祝安面前，从纸袋里取出件米色亚麻西装外套。
张真源"温差大，带着备用。"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却把"备用"两个字咬得极轻——这是他们便条交流时常用的暗号。
祝安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内袋里硬质的卡片。她借口去洗手间，在里面发现张真源的工作证——某文学网站特约记者的证件，照片是他，名字却是个陌生代号。
张真源"我申请了媒体席位。"
洗手间外，张真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张真源"如果情况失控，你就看向第三排右侧。"
水龙头哗哗作响，祝安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张真源的出现像根救命稻草，但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抓住——这远超出房东的职责范围。
祝安"为什么？"
她拉开门直接问道。
张真源正在调整领带，闻言手指顿了顿。
张真源"李姐说签售会像公开处刑。"
他抬眼直视她。
张真源"我不喜欢处刑场面。"
这个回答让祝安胸口发紧。战地记者当然见过真正的处刑，而她现在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当她套上那件带着雪松气息的外套时，莫名感到一丝安稳——袖口内侧绣着个小小的精灵图案，藏在只有她知道的位置。
会场比想象中还可怕。聚光灯像探照灯般直射签售台，两百多张面孔在黑暗中等待她的表演。祝安的双腿开始发抖，差点被台阶绊倒，幸好刘扬"贴心"地扶住她的腰——那只手立刻像烙铁般让她浑身僵硬。
张真源"别紧张。"
刘扬凑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耳廓上。
张真源"想想下本书的版税。"
他的拇指在她腰间暧昧地摩挲，被西装外套阻隔也不死心。
祝安机械地在第一本书上签名，甚至没看清读者长相。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十二岁那年钢琴考级的失败——评委们交头接耳的样子与现在台下窃窃私语的读者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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