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今天反常地安静，所有顾客都被礼貌地请到了户外区域。陈雯坐在钢琴旁的位置，正翻阅着一本《地下室手记》的样书。她比照片上更瘦，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手腕上有道明显的疤痕。
万能人物陈雯："祝作家。"
她起身握手，力道坚定。
万能人物陈雯："张真源说你写活了我们没敢说出口的记忆。"
祝安的手在她掌心里微微发抖。陈雯的手心有很多茧子，像是长期握手术刀留下的。她穿着高领毛衣，但祝安还是瞥见了锁骨附近的烧伤痕迹——和张真源描述的某次爆炸事件完全吻合。
祝安"我...我只是虚构..."
万能人物陈雯："第七章的弹孔描述精确到毫米。"
陈雯翻开书页。
万能人物陈雯："没经历过的人写不出这种细节。"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冲泡咖啡的张真源。
万能人物陈雯："除非有个好线人。"
张真源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是三杯特调咖啡和一小碟杏仁饼干。他放下杯子时，祝安注意到他与陈雯有个微妙的眼神交流——那种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懂的默契。
张真源"祝安的新书更适合你们的'创伤与重生'系列。"
张真源把拿铁推到她面前，杯面上的拉花是个小精灵图案。
张真源"而不是刘扬手里的廉价惊悚流水线。"
陈雯啜了口黑咖啡。
万能人物陈雯："我们提供百分之十五的版税和全渠道宣传。"
她直视祝安的眼睛。
万能人物陈雯："条件是你要写真实的东西，像停电夜那种。"
祝安差点打翻咖啡。张真源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万能人物陈雯："他没泄密。"
陈雯仿佛读心般笑了。
万能人物陈雯："你最新写的那章超市panic attack，细节太真实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万能人物陈雯："经历过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谈判进行得出奇顺利。当陈雯拿出合同时，祝安才发现张真源已经悄悄离席，只在钢琴上留了张便签：「冰箱里有庆祝蛋糕」。
签完最后一个名字，祝安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溜进了厨房。张真源正在裱花蛋糕，奶油在他手下变成精致的小精灵造型。他专注得没发现祝安站在门口，直到她不小心碰倒了一罐糖粉。
张真源"谈成了？"
他头也不回地问，手法稳得不像业余烘焙师。
祝安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
祝安"陈雯说下个月就可以开始..."
她盯着料理台上那排玻璃罐。
祝安"你告诉她多少我的事？"
张真源放下裱花袋，转身时面粉沾在睫毛上。
张真源"只说了你是个用惊悚小说包装创伤的天才。"
他顿了顿。
张真源"就像我用咖啡和钢琴包装战场记忆一样。"
这个类比让祝安鼻尖发酸。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能和张真源相处得如此自然——他们都是把伤口藏进创作里的人。
祝安"陈雯手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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