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孙颖莎蔫头耷脑地跟在王楚钦后面，像棵晒蔫的小白菜。
“喂，”王楚钦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走快点，磨蹭啥呢？”
“累。”孙颖莎嘟囔一句，脚下还是慢吞吞。
王楚钦啧了一声，伸手把她歪掉的帽子扶正：“帽子都戴不好。走了，带你吃东西去。”
“吃啥？”孙颖莎稍微提了点精神。
“前面有卖那个…转着烤的，甜的。”王楚钦朝不远处冒着烟的点心摊抬抬下巴。
走到摊前，金黄的烟囱卷香气扑鼻。孙颖莎眼睛亮了点：“这个看着不错。”
“老板，两个。”王楚钦付钱，拿过一个塞孙颖莎手里，“小心烫。”
孙颖莎吹着气，小口咬下去：“唔…好甜！好多糖！”
“废话，点心不甜叫点心？”王楚钦自己也咬了一大口，糖霜沾了点下巴，“吃你的，话多。”
两人沿着河边走。孙颖莎专心啃点心，糖渣掉了一点在衣服上也没注意。
“这河挺宽的。”孙颖莎看着河面说。
“嗯，比咱训练馆旁边那条河宽。”王楚钦随口应着，眼睛扫过她衣襟，“糖掉衣服上了。”
“啊？”孙颖莎低头看，赶紧用手拍掉，“你咋不早说！”
“现在说了。”王楚钦语气平淡。
走到城堡山脚，孙颖莎看着长长的台阶叹气：“这么多台阶？爬上去腿不得断了？”
“那回去？”王楚钦作势要转身。
“别！”孙颖莎拉住他袖子，“来都来了…爬就爬。”
“行，爬不动吱声。”王楚钦迈步往上走。
爬了没一半，孙颖莎就喘上了：“歇会儿歇会儿…不行了。”
王楚钦停下，靠在石栏杆上：“才爬多少就歇？体力太差。”话是这么说，还是把水瓶拧开递给她。
孙颖莎灌了几口水：“昨天枣姐那个球，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她启动快。”王楚钦点头，“你站位再靠前点试试，别给她那么大空间。”
“我试试…昕哥那旋转也烦人。”孙颖莎皱眉。
“他手腕活，下次注意他引拍那一下的小动作。”王楚钦比划了个细微的手腕动作。
“哦，记着了。”孙颖莎认真点头。
歇够了继续爬。好不容易到顶，孙颖莎撑着膝盖喘大气：“可…可算到了。”她抬头看出去，“嘿，底下房子真多，红的黄的。”
“还行。”王楚钦也看了一眼，“拍个照？”
“行啊！”孙颖莎把手机递给他，自己跑到栏杆边，比了个剪刀手，“拍好看点啊！”
王楚钦接过手机，没像以前那样敷衍，反而左右挪了挪，找了个角度，还蹲下一点：“站直点…头抬起来…好了。”他按了几下。
孙颖莎跑回来拿手机看：“哎？这次拍得还行嘛！没把我拍成小矮人。”
“本来技术就好。”王楚钦把手机还她，插着兜往下看，“那边有卖冰淇淋的，吃不吃？”
“吃！”孙颖莎立刻点头，“要巧克力的！”
“刚吃完甜的点心又吃冰淇淋？”王楚钦挑眉。
“我就要！”孙颖莎瞪他。
“行行行，”王楚钦往下走，“等着，我去买。你别乱跑啊。”
“知道啦！”孙颖莎靠在栏杆上，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里那张难得的、没拍糊也没拍矮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阳光暖暖地晒着，风吹过来也没那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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