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挑着灯笼,缓缓走进来了:“周大夫在吗?”
宫远徵一下子又恢复到原本正经的样子。他拿起刀直接指着上官浅的喉咙:“别动,你是谁?”
“上官浅。”
“新娘?”
“你来这里干什么?”
“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这里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我这偏寒的体质。”
“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在我眼里是宫二先生。”
慕鸢的听觉在刚刚上官浅进来的时候就恢复了。所以他们两人的话她都听见了。“宫远徵?好名字。这个弟弟的声音也很好听,不知道宫尚角的声音怎么样?”“执刃?这又是哪里的称呼?”
宫远徵听见上官浅奉承的话把刀放下来了。
宫尚角又突然出现:“你很了解我吗?”他的声音很霸气,充满了压迫感。
“WOW,一听就是一个霸气的人。”
上官浅心满意足的挑着灯走了。
宫远徵和宫尚角回到了后面的密室,就看见空中又出现了几个字:“她是谁?执刃是什么?你们这里到底是哪里?”
宫尚角:“你听得见了?”
慕鸢继续写下:“是,我的嗅觉和听觉都已经恢复了。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她听觉恢复了,宫尚角就直接说了:“我们宫门在选亲,她是参与选亲的新娘。”
『宫门选亲?你们是皇族之人?』
“不,我们只是江湖门派。”
『江湖门派还要选亲?为什么?』
“我们宫门之中有毒瘴,会影响子嗣,所以要从宫门外选新娘。”
『毒瘴,连法术都驱散不了吗?难不成是有妖怪?』
“我们这里没有捉妖师,没有尝试过用法术驱散,或许你可以帮我看看?”
宫尚角小心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好啊』慕鸢正想着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他们呢,眼下正好。
『不过,我现在法力好没有完全恢复,还得请你们等上一段时日。』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
宫门的选亲还在继续,宫尚角为了引蛇出洞,选择了上官浅。
宫子羽又故意调侃:“听说尚角哥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姑娘,既如此,那尚角哥哥为何还要选上官浅。”
“我带回来的人,我已经和长老们报备过了,她现在是我们宫门的贵客。子羽弟弟还是谨言慎行。”
上官浅当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心想:“贵客?”她的心燃起来了一个危机感,她害怕这个贵客会影响她和宫尚角,这绝对不可以!她必须找个时机探探那位贵客。
等他们从执刃殿回来的时候,慕鸢已经在角宫等着他们了。
『你们回来了!不对,宫尚角,你弟弟呢?』
“远徵被关进了地牢。”
『为什么?!他做错事了吗?』
“他被诬陷了。在我还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他暂时不能出来。”
“你先吃饭,别等我们。”
“我去找证据。”
『好。』
等宫尚角走了之后,慕鸢就回到了房间,悄悄用了隐身符寻着宫远徵的气息找过去了。
宫远徵在地牢里待着,突然觉得有人碰了他一下。他正觉得奇怪,但又想起来了慕鸢。
“慕鸢,慕鸢是你吗?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慕鸢摘下来了隐身符,她的身影就直接出现了。
“你怎么做到的?”
『隐身符啊。』
她又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了几道菜,还热乎着呢。『快吃,这里冷的很,你吃一些,暖暖身子。』
宫远徵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外人的关心。“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我当然,没有啦,我让他们把饭菜端进房间里面,然后就来找你了。』
“谢谢啊。”
『这有什么的,只要你不再让我喝那些苦药就行了。』
“不行,不喝药你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你看你的味觉不就恢复了吗。”
慕鸢很想说:“我恢复是因为你的药吗?!”但是还是不辜负他的一片好心了。
『你哥哥在找证据救你出去了,别着急。』
慕鸢和宫远徵用罢餐食,便离开了地牢。宫远徵目送着慕鸢的身影蓦然消散在视线中,心头顿时泛起阵阵涟漪。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与一位女子单独共进餐食,且地点竟是在这幽深阴冷的地牢之内,一切显得如此奇异却又令人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