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牵着慕鸢,但是慕鸢刚刚恢复视觉,欢快的很,脚步飞快,睁着她的眼睛到处看。压根没有看见宫尚角的手。宫尚角失落的收回了手,他以为自己的动作隐藏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宫远徵把他哥哥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长老院内,三位长老端坐于高堂之上,神情肃穆。宫子羽与云为衫侍立一旁。宫子羽眼窝深陷,青黑的眼圈昭示着他昨日的疲惫,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倦意,显然昨天没有休息好。
宫紫商幸灾乐祸的看着宫子羽:“宫子羽,听说你昨天撞鬼了啊。”
“闭嘴吧。”宫子羽有气无力的。
宫尚角和宫远徵带着慕鸢来了。
宫子羽是个颜控,当慕鸢逆着光朝他走来时,那一瞬间竟让他恍了神。光影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仿佛从话本子里走出的仙女,不染尘埃、清冷绝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每一步,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片刻。
但他又突然想起了他自己选的新娘——云为衫,脑子里面的那些又都没了。“宫子羽你在想什么啊?和宫二宫三走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宫子羽在心里想。
月长老率先开口:“尚角,你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着他们三个行了个礼,说:“禀长老们,是真的。”
三个长老把目光游移到慕鸢身上,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打量,慕鸢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你家里面没有人告诉你们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吗?』
“诶诶!”最先有反应的是宫子羽。“妖怪啊!”宫紫商也紧紧的抱着金繁,装作害怕的样子。
慕鸢:“什么妖怪?!本姑娘是捉妖师!”
金繁知道慕鸢对他们没有威胁,就用手推开宫紫商,宫紫商依依不舍的从金繁身上起开,起开之前还用手“不小心”的碰到了金繁的胸肌,捏了捏。
慕鸢发现自己居然说的了话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我能说话了!”慕鸢许久没有说话,声音都是哑的。
慕鸢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被宫子羽气的可以说话了。
宫远徵出声呛宫子羽:“没见识的。吓成这个样子。”
宫子羽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月长老:“慕姑娘,刚才是我们失态了。”月长老知道自己有求于慕鸢,而且慕鸢这么厉害,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慕鸢的好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帮助宫门。
慕鸢虽然不喜欢刚才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但是毕竟那些是老人家,她也就没有再计较。
“没关系。”
花长老:“慕姑娘,我听尚角说你有一柄宝剑,不知道我们能否有幸一观。”
“当然可以。”
“凰羽。”
慕鸢的话音刚一落下,凰羽便如一道炽热的流光划破长空,凭空乍现。剑身裹挟着烈焰腾舞,灼热的气息在空气中翻涌,最终稳稳停驻在几位长老身旁。
花宫本就是负责锻剑的,花长老看见绝世好剑心奋极了,他忍不住想要上手摸凰羽,最后是慕鸢把火焰熄掉,花长老才得以摸上这柄剑。“它叫凰羽吗?好名字!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你能不能告诉老夫?!”
“凰羽是我的本命剑,没有用材料。”
“本命剑是什么意思?”宫子羽先把大家的疑问问出口。他现在已经被慕鸢的实力深深折服了。
“你可以理解为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慕鸢怕他们听不懂,所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释。
“那岂不是我们做不出来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们也可以看看我的捉妖柄。”
慕鸢从手腕上拿下自己的捉妖柄,捉妖柄在她手上变成了一条鞭子,她又把鞭子递给他们看。
宫紫商震惊的看着慕鸢,兴奋的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把鞭子做成手镯戴在手上!这个太精妙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手艺。”
“慕姑娘那你这个鞭子又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这是我阿爹的兄弟送给我阿爹的玄天秘银做的。”
“玄天秘银?”
“对,玄天秘银灵动轻便,最适合给女孩子当法器了,我和我阿姐各一条。”
“这也没有听过这种材料啊……”花长老绝望了,想打造一个绝世兵器就这么难吗?!
雪长老:“尚角,那个上官浅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已经审过她了,她已经交代了,她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被灭了后,她被无锋首领带回教导。”
“她还交代了很多线索,无锋首领就是点竹,还有一些无锋据点,以及她知道的已经暗中投靠无锋的门派。她说过她只求她不死,能够亲手为孤山派报仇。”宫尚角没有问上官浅宫门里面是否还有无锋,是因为他知道另一个一定就是云为衫!现如今上官浅被抓,活动受限,他可以利用云为衫来钓出其他的无锋。
雪长老:“当年孤山派的掌门忠肝义胆,行侠仗义,而且是江湖上少有的一直力挺宫门的帮派,最终却惨遭无锋和清风派的屠戮,既然她是孤山派的遗孤,那我们就留她一条命吧,以后把她送出旧尘山谷,不得再进入宫门。”
宫尚角:“是。”
月长老:“尚角啊,既然慕姑娘的伤势还没有好,你就带她下去好好养伤。”养好了伤才能帮助宫门。这是他们没有说出口的话。
“是,那我就带慕姑娘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