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贺一切尘埃落定,宫门特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殿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香气四溢,令人垂涎。美酒在琉璃盏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所有人举杯共饮,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后山那一桌,花公子开口:“大雪,小雪,你们也要走吗?”
雪公子开心的说:“当然啦,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和大雪要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见雪公子这么说,雪重子也开始期待起来了他们的旅行。花公子则是一脸怅然:“诶,你们走了,就只剩下我和小月了。小月又不爱说话,我一个人好无聊啊。要不是我爹不许我走,我就和你们一起玩去了啊。”
雪公子:“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点礼物。而且你也可以去前山玩了啊。”
月公子安静地聆听着,手中紧握着云雀的手镯,思绪不由得飘向了远方。云雀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令他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怅然。云为衫曾来找过他,坦言她已经知晓了他与云雀之间的一切。那一夜,两人促膝长谈关于云雀的事情,从黄昏一直延续到深夜。
前山这一桌,宫子羽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宫紫商和金繁劝他:“别喝了,宫子羽!”
“不,无锋灭了我开心,我想喝。”宫子羽嘴上这般说着,可眼眶却早已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便会决堤而下,那盈盈的泪光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宫远徵故意说:“你们就让他喝吧,喜欢的姑娘跑了,他哥也和上官浅走了。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云为衫终究还是选择了和寒鸦肆一起离开,她轻声说道:“我想要四处游历,带着云雀的那一份。”宫唤羽的命运最终交由宫子羽裁定。宫子羽虽痛恨宫唤羽弑父之仇,可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感情,他无法狠下心来取其性命。至于雾姬夫人,她选择了自请囚禁于她在羽宫的房间内,直至死亡。宫子羽满含悲伤地说:“我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位亲人了。”然而饶恕并非毫无代价,宫唤羽必须永远远离旧尘山谷,不得归来。最终,宫唤羽与上官浅、寒鸦柒一同踏上了重振孤山派的旅程。
宫子羽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下。他一手执杯,将辛辣的烈酒灌入口中,另一手胡乱地抹着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
金繁:“紫商,算了,让他好好醉一场吧。”
“那好吧。宫子羽啊,尽情哭吧,这是你作为男人的成长的必经之路啊。”宫紫商刚刚语重心长的安慰完宫子羽,立马转过头,夹起一筷子的菜,宠溺的喂金繁吃菜:“金繁,啊~”
“咦~宫紫商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宫远徵实在是没眼看了。
“宫紫商?!叫姐姐。”宫紫商瞪着宫远徵,加上旁边的金繁武力加持。宫远徵还是服软了。“姐姐。”
“诶~”
宫尚角也一直在给慕鸢夹菜。“阿月,吃点这个,这个好吃。”
“谢谢。”慕鸢也给宫尚角夹了一筷子的菜:“你也吃。”
宫远徵发现自己被偷家了,也学着他哥:“阿月,吃点这个。这个更好吃。”
宫紫商敏锐的八卦雷达在宫尚角和宫远徵那耐人寻味的语气中被悄然触发。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夹着菜,眼神却不露痕迹地在三人之间来回轻扫。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后,她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金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兴奋:“快看!快看!他们三个……有点不对劲。”话语虽轻,却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好奇与期待。
“有什么不对劲的?”
“以我多年来的经验,宫尚角和宫远徵都喜欢慕鸢。没想到啊,宫门里面最团结的兄弟俩有一天会喜欢上同一个姑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慕鸢呢?她喜欢谁?”
“不知道。”
当金繁与宫紫商聊得热火朝天时,他们并未察觉,几只耳朵已悄然凑近了,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话语,而谈兴正浓的两人依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毫无所觉。
而话题的主人公三个仍然在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投喂。
郭修看着颇有一种自己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咦呀,好腻歪啊。”
“郭修,你说什么啊?”慕鸢察觉到郭修已洞悉了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感情,一时间不禁有些羞涩,于是便离席而去。
慕鸢一离席,宫尚角与宫远徵便恶狠狠地瞪向郭修。郭修察觉到他二人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杀”意,顿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如坐针毡。
“不说了,我不说了。”郭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摆手示弱。
宫尚角与宫远徵匆匆离席,循着先前的方向追去,只为寻到慕鸢的身影。当他们终于赶到时,却见她正独自伫立于夜色中,微仰着头,目光恬静地望向天边那一轮清冷的明月。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而她整个人则像融入了这片寂静的夜空,显得遥远又安宁。
“怎么了?”
慕鸢回答宫尚角:“我突然有点想家了,你说我阿兄阿姐那里的月亮有这里的圆吗?”
“或许吧。”
宫远徵问出口了一个让他担忧许久的问题:“阿月,你要还是回家吗?”
“当然啦。”宫远徵和宫尚角听完后心里都很难过。但是慕鸢又接着说:“我最起码得把郭修送回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啦,谁让这里还有你们在啊。”宫尚角的话语令二人听罢,心中满是感动。情感这东西,唯有彼此奔赴才显得格外美好。
冷风呼啸着掠过,慕鸢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着。宫尚角见状,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披风,轻柔地披在慕鸢的肩上。“夜深了,寒气重,你快回房间休息吧。”宫尚角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
“好,你们也快回去吧。”
兄弟俩看着慕鸢走远后,宫尚角主动开口:“远徵弟弟,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