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好奇心大起,是谁住在这偏僻的地方能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他忍不住扒着虚掩的门缝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碎玉轩的庭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雅致,院中一树玉兰开得正好。
窗边,一个身着素雅青衣的少年正背对着门口,专注地抚琴。
他身形纤细,坐姿挺拔,微垂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后颈。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刘耀文
刘耀文听得入了神,扒着门缝几乎忘了呼吸,他身后的穗果也踮着脚,好奇地跟着偷看。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提着水桶从廊下转出来,一眼就看到扒着门缝鬼鬼祟祟往里窥探的两个陌生身影,尤其是刘耀文那探头探脑的样子,在小太监眼里简直形迹可疑至极。
奴婢“什么人?!”
奴婢“有刺客!抓刺客啊!!!”
琴音戛然而止。
宋亚轩被这声尖叫惊得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来,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受惊的苍白。
谁要杀他?!
而扒在门缝上的刘耀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刺,刺客?!
刘耀文
他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就成了刺客?!
小贵人嗷地一声怪叫,下意识就想缩回脑袋逃跑,结果因为太过惊慌,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噗通一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面朝下直挺挺地摔进了碎玉轩的院子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穗果“公子!”
穗果吓得魂都没了,尖叫着扑过去扶他。
刘耀文摔得四仰八叉,眼冒金星,手掌和膝盖火辣辣地疼。
巨大的惊吓和突如其来的疼痛叠加在一起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委屈和后怕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抬起头,小脸沾了尘土,额头上还蹭红了一块,眼圈瞬间就红了,水汽迅速在清澈的大眼睛里积聚,眼看就要掉下金豆豆。
刘耀文“呜……我…我不是刺客……”
他带着浓重的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又疼又怕又委屈,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宋亚轩此时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出屋子,当看到摔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少年时,他愣住了。
这不是……桃花展上那个得了皇后青眼的镇北侯府小公子,新晋的莞贵人刘耀文吗?
他怎么摔成这样?还…被人当成了刺客?
再看看那个还在尖叫着抓刺客的小太监,宋亚轩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立刻沉下脸,对着那小太监斥责道。
宋亚轩“住口!不得无礼,这是新入宫的莞贵人,还不快向贵人请罪!”
那小太监一听是贵人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奴婢“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奴才有眼无珠!奴才该死!”
宋亚轩没再理会那吓破胆的小太监,他快步走到刘耀文面前蹲下身,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切和一丝歉意。
宋亚轩“莞贵人?您没事吧?摔疼了吗?快起来。”
刘耀文被扶起来,还惊魂未定,抽抽噎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辩解。
刘耀文“我,我就是听到琴声好听……想看看……呜呜……不是刺客……好疼……”
刘耀文
他摊开手掌,细嫩的掌心果然擦破了一层油皮,渗着血丝,膝盖处的衣料也磨破了,看着就疼。
宋亚轩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毫无心机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桃花展上那清冷疏离的影子?分明就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宋亚轩“没事了没事了,是误会。”
宋亚轩的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宋亚轩“都怪我这宫里的小太监不懂事,吓着贵人了,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快进屋,我让人拿药来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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